短篇偏科幻小说《哥白尼》(5)

“你也是疯子！”皇上此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不，皇上……您听我说，”门卫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因为他的胳膊开始碎开，就像刚才哥白尼的身上一样，“别，皇上！”
“法律里写着呢，把疯子放进宫殿，要立即执行死刑！就算没写，现在就该写上了！”皇上一句比一句声音大。
“别，皇上，求您……（破碎部位扩散到了腿和躯干）”
最后，发颤的声音演变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且愈来愈嘶哑，愈来愈凄惨。
“咔哒、咔哒……”指针正随着死亡之音而转动，“……咔哒、咔哒、咔哒……”
在钟声与尖叫的声音中，门卫化为了尘埃。
皇上瞬间从怒色改为了微笑，像是刚才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而那笑，哥白尼不久前就见过。
皇帝说：“好了，那家伙已经死了。”

“没死。”哥白尼异常沉静。
“那好吧，随你怎么说，哈哈，疯子什么都会说——你有什么遗言吗？你要知道，闯入宫殿的也要判死刑。”
哥白尼看着他，觉得他的神情分明是在说：“是的，他没死，但是生不如死了。”
“这里到底是哪儿？”他问。
“废话，当然是皇宫！”此时一直沉默的大臣里有人说。而皇帝只是冷笑。
“都是假的！”
“呵呵……”皇帝笑了笑。
“我说真的！”哥白尼情绪有些激动了。
“对疯子来说也许不假。”
“我们都在一个虚拟的空间内。”
“那我们都是假的咯！哈哈……多么奇妙的谎言啊！我看你适合做一名童话作家。”
“不完全是，”哥白尼又冷静了下来，“我们都是现实中的某人的替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