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偏科幻小说《哥白尼》(3)

他们堵在门口，哥白尼想等他们结束这争端。但这争端似乎并没有一点结束的趋势。哥白尼也听得分明了：这两拨人，一边是喜欢甜粽子的，而另一边更爱咸粽子。
他终于是失掉了胃口，便走了。
“再往前的话，没准……”
对，肯定有新事物！
于是看见个衣衫褴褛的老人，长胡子，驼着背，毛发花白，很沧桑且博学的样子。哥白尼认得他就是“孔子”，便好奇地走上前去，听见他在小声说着什么。“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哥白尼认为他说的一定是这些了，就屏住呼吸，生怕漏去一句“圣训”。
便听见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思。”
“什么？”他觉得意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孔子头也没抬，继续吟诗。

哥白尼刚又想说些什么，忽的竟说不出话了，又感觉头也裂开似的，疼了起来。他蹲在地上抱起了头——但这毕竟无济于事，他就想向孔子求救。抬了头看向孔子，心却收的更紧了：他看不见孔子的五官，而只有一个模糊不清、马赛克一样的脸！他感觉自己的瞳孔都收紧了、且像身子一样的在颤抖——那脸渗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
突然不知哪来的力量，竟驱动它向孔子抓去。眼看手快碰到那脸了，孔子却突然消失。 孔子是消失的一点都不剩了，但紧接着，似乎所有的事物都成了一片虚无，一片空白！一片 没有颜色的空白！
哥白尼想这一定是梦。他努力尝试要唤醒这梦。使劲闭上了眼，一会儿又睁开，却还是一片空白。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但眼前还是那牛奶一样似乎浓稠，却比那漆黑还更发空虚。他又听到了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