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小说第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4)

“不是不是，王总正在办公室里泡茶等您呢，客人请随我来。”矮小男人回应的话倒是完美无缺，不但掩盖了害怕董星辰是条子钓鱼执法的真实意图，而且显的礼数十足。
董星辰看破不戳破，下车跟着矮小男人进了厂房，董星辰在厂房一处墙壁上发现一张写着不准打架，添油加醋起哄，违者重罚的禁令，顿感忍俊不禁，一时忍不住笑意莞尔一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很明显是之前发生了禁令上禁止的事情。
矮小男人只管自己带路，没有注意到董星辰的忍俊不禁，很快就把董星辰带到了一个在这废弃厂房中唯一的一个办公室。这办公室看起来很显然是新装修不久的样子，崭新舒适的办公室跟周围的断壁残垣一对比，格格不入中又带有一丝高大上，给来办公室的人一个视觉冲击。这里面的门道很深，利用了心理学，令来者心里对王蛇头能有实力和手段搞到这个废弃工厂并装修出一个崭新的办公室感觉佩服，这套路很轻松就缓解了客户对王蛇头有没有实力带自己出去的担忧。
董星辰心想这王蛇头不简单啊，不但能鸠占鹊巢搞到一个废弃厂房，姑且不论他动用了多少关系，送了多少礼。就办公室装修这一点，还搞对比落差起到一个很好的效果，难怪能在这个国际化大城市混的风生水起还没被抓进去。董星辰心中暗忖他能安然无恙，说不定真能护我周全，送我出去。

矮小男人伸手有节奏的按照某种特定的暗语规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并说道：“王总，客人到了。”
“贵客请进。”门内传来王蛇头略带喜悦的声音，毕竟需要偷渡出境的客人可都是肥羊。这些人要么是通缉犯，要么是有些不可见光的秘密，走不得正常出境交通。这种人往往是只要能出去，根本不在意花多少钱。有白白送上门的大肥羊，摊上这等好事，王蛇头能不高兴么。
矮小男人驻足停留在门外，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董星辰进门，董星辰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胖子正坐在老板椅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这目光让董星辰有点不寒而栗，那感觉就好像是草原上的小肥羊面对一个眼冒绿光的饿狼。
董星辰还在犹豫先说些什么的时候，那王蛇头率先开口了：“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陈力是吧？贵客莅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江湖中同行都叫我老王，你不用客气，也叫我老王就好了。我干这行已经很久了，这个活在我手上至今没出过事。找我就对了，你看，附近这一片都是我的地盘。”老王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得意。
陈力是董星辰电话里报的假名，董星辰看这王蛇头在那里王伯卖瓜自卖自夸，快把自己吹上天了，接话道：“王总你好，我是陈力，我的时间比较紧急，也不多说那些没营养的客套话，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我想尽快走，最快什么时候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