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述(63)(2)

不过张老虎们对吴家的教育理念也没多大兴趣，下面明明有四个活物在走动，却听不见一丁点脚步声，只有一些极其轻微的呼吸声，还大多都是从我和吴邪嘴里发出来了。在斗里不难看到这种情景，无论是吴邪还是那两只老虎，按理说应该都习惯了才对，但此时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周围躺着的那一圈穿着铠甲的“尸体”是真的还在呼吸。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出现在耳旁的呼吸声到底是来自活人，还是死人。
张家人就是为了那些铁片来的，所以都非常小心地避开了那些不知死活的康巴落遗民，只在那些完全白骨化或者是接近白骨化的尸体旁边像个流氓似的寻摸。
其实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对于康巴落这个神秘的部族仅限于张起灵告诉我的那些东西，且不论那些信息经过了张起灵那颗漏成筛子的海马体之后还能剩下多少，就我当初跟他们谈判时还没有全部和盘托出，张家人就算再怎么受天授困扰，也不可能就这么笃定地带着我一起来这里冒险。
我觉得他们肯定也掌握了一些秘而不宣的东西，毕竟康巴落人是从张家分出去的分支，张家控制了这里这么久，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我告诉他们的一些东西可能在无意中补上了他们缺失线索中的其中一环，这种巧合令我感到了一种熟悉的、不安的宿命感，这一切仿佛早就被人提早安排好了。

那些骨头架子外面还套着和外面那只没头阎王一样的铠甲，没有肌肉和脂肪的支撑，光是空荡荡的骨架撑不住这种贴身金属铠甲，早应该塌得不行了，但神奇的地方就在除了石盔耷拉盖着头盖骨摇摇欲坠，其他地方都是笔挺地立着，就像是还有血肉在架着身体外面这套看上去重量不轻的金属铠甲。
“你们看！”
张庚的发现打断了我和吴邪之间凝滞的氛围，我们跟着他手电筒打过去的放心一看，那些骨架和铠甲之间被人塞满淤泥，都结成块了，跟女娲捏土造人似的重塑了血肉。
胖叔在上面看不清下面的情形，他们带的照明设备不多，视线范围很受影响。
“你们发现什么了？”
吴邪把发现跟胖叔一说，胖叔咦了一声，晃着手电去照那些还在呼吸的“尸体”，结果也发现这些人与自身穿着的铠甲之间也被人塞了淤泥。
吴邪和胖叔之前见过人蜕棺，所以起先猜测这些铁面生2.0是被拿来做人蜕棺的材料的，可按照常规操作，这些淤泥应该被封在人蜕棺的体内作为养料，而不是敷在外面的皮肤上。难不成董灿在改造人体的同时，捎带手地自学了材料工程，把原本应该是内服的淤泥研究出了外用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