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与石(19)

接着我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你好，请问哪位？”手机另一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王医生吗？”
“嗯，你是哪位？”电话那边的口气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不会是把我当成推销员了吧。
“王扒皮你连我的号码都删了？”我尝试刺激她的记忆，帮助她想起我。
“这口气，你是猿猴？猴子？”
“你才猴子！”
“哈哈哈哈，谁让你当年那么瘦的，叫你猿猴都是客气了。瘦猴子几年没联系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混不下去了找我借钱啊？不好意思，姐姐我也没钱，房贷还有好几十年要还呢，这个月刚交了月供，你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老娘混的还可以的，你别瞎说啊。这次找你帮我个忙。”
“借钱以外的都好商量，你说什么事？”
我找的这个外援是个坑货，从医护学校的学生时期开始就一直不停地给我挖坑的坑货，坑我的形式包括但不仅限于发给我错误的课程表、把我的实验药剂掉包、给老师打小报告我上课睡觉等等，虽然是个坑货，但她也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是我少有的朋友。
“贝京一中你知道吗？有没有去过？”
“那里啊，知道知道，我还在那里做过一段时间呢。”

“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去的？有没有认识的人在里面？”
“14年还是15年来着？记不清了，干没几年就出来了，里面的体育老师什么的还认识一些的。怎么了你？要给孩子找关系上学了？”
“老娘还未婚！你小孩才应该上高中了吧！”
“哈哈哈哈，他才上小学！我早就不在大城市混了，还是小城市好啊，房价又低，配套也还不错，你也应该回来发展发展，我还能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对象呢。”
“免了。”这家伙也跟家里人一样，动不动就是这一套，我就是不想回小城市才在这里苟着的，让我回去相亲就更别提了。
“连对象都不要，你是不是在外面吃嫩草呢？给我也介绍介绍呗。”
“你注意一下形象，好歹也是当妈的人了。不扯这个，我真的有事要你帮我一下。”
如果不打断她，她能说一整天不带停的。
“要找一中的老师吗？”
“不是老师也没关系，就是在学校里待得时间长一点的都行，我想了解一下18年和19年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很重大的新闻，但是又被打压下来的那种。”
“这样啊……好像有姐妹跟我说过来着，说是有什么事故，时间有点长记不清楚了。”
“对对对，我就是要了解一下那个事故。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事后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