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糖番外 踏歌行1-3(4)

“你干什么！”江恬慌忙左右看。
“你很快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赵参赞心里这么想——他也是这么说的。江恬更想笑了，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说：“这地方……你闹什么！”
真的，太不听话了，蹬手蹬脚的，哪里像个女孩子。他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他的动作游离在江恬的腰际，顺着脊柱往上，不受控制的感觉在逐渐漫延，他的掌心热得像是小时候托着一块用最好的相思炭刚烤出来的面包。江恬倒吸了口气，赵参赞还是轻轻笑：“你不会再说什么是因为我解不开这种鬼话了吧？”
江恬咬牙骂道：“流氓！”
“你偷看我，女流氓！”
“你不老实！”
“我还没有真正不老实呢！”
说完话，赵参赞捏住江恬的下颌，探身封住了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随后停住：“我亲你很好笑吗？”
江恬的眼珠乱转，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只是止不住地笑，她的眼神明亮又灿烂，赵参赞觉得自己的神智一定是开始错乱了。他不由地谨慎伸出舌尖，去舔江恬的手背，她的指节骨骼分明，是在很多张照片里都看过的样子，尤其是在做完速记翻译的时候，手夹住笔，嶙峋漂亮得不像话。他抚摸着江恬纤细的手腕，他将那只手舔出了缝隙，然后寻到了同样的舌尖。在她灵活却闪躲的游戏中，露出得意的微笑。

江恬所有的语言都消失了。
他说：“这么漂亮的手，怎么不会弹琴呢？”
江恬喘着气抗议：“不许说我的坏话！”
“好。”
他答应得倒爽快，又去贴了一下她的唇边：“这样好些了吗？”
他的这个动作，像极了当地的穆斯林见面时行的贴面礼，贴面礼传递的是友好与信任，而他们，比友好更近一步，比普通的信任更要深入。
“恬恬……”
他托住她的肩，深深凝视，低语呢喃。江恬伸出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似没有道理地——就势环上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吻印下去。埋在他柔软的颈间，好闻的须后水在鼻尖萦绕不散，蛊惑着她的身心。她又可以拉着他去喝很多很多杯的莫吉托了，及至微醺时分，就在他的身侧走得摇摇晃晃，看他捧自己在手心的样子，珍爱自己，如同他的眼睛。这飘飘然、晕乎乎的感觉总是令她欲罢不能，这开心也是没有道理的，在他的身边，还需要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呢？记忆中的热烈与温柔，那是即将要拥抱一整个夏天的气息，带着早晚些许诱人的清冷，以及更多的，只有在南亚才会出现的热望。关于任何的一切，与他有关的，热切的渴望。她的手心抚过绵密乌黑的发端，“真是个内心柔软的人啊！”江恬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