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无罪之人（二）(7)

“该死的忒瑞西阿斯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指引着这孩子来找我，又放纵本应保持缄默的我说出这一切。”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忒瑞西阿斯满意地看着老人……用一种我们更为熟悉的称呼——神父。
“塞伦斯，你已经太老了。你心中那股愤怒之火早晚有一天会熄灭。而现在，弗洛伊德的心中已经埋下了那束火苗。在不久的将来，这火苗将化作焚烧一切的熊熊业火，把我们熟悉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你会喜欢这一切的。”
老塞伦斯应该愤怒的，可正如神父所说的，他已经太老了，愤怒之火无法在他的胸膛中燃烧。
“忒瑞西阿斯，你这操控命运的恶魔。我知道你一直在算计着什么，你煽动着镇民在‘白昼’侮辱我，你现在又试图操控那焚尽一切的怒火……你不会有个好下场的……”

“塞伦斯，我该纠正你，我从未操控命运……”
神父蹲下身来，直视着塞伦斯空洞的眼窝——用他那双瞎掉的双眼。
塞伦斯的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般缩到角落。只因神父那双灰白的瞎眼中，竟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疯狂。
“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了，只因我们都身在这故事之中。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顺应着这命运，来将这一切作为至高的故事献给我主。”
“你们在教会里工作的人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吗，我倒想要看看，这出故事能不能让你的上帝满意。”
“上帝？不不不，我侍奉的可不是那个比婊子还薄情自大的神。”神父伸出手扼住塞伦斯的脖子说道：“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我想说的是，老塞伦斯，你的故事该结束了，接下来可没有你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