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二27(2)

“有恨，就有爱，”他抹着嘴唇，双手搭上夜尊的肩，“我说得对吗？”
夜尊有点被呛到，低头迷茫着。
“你会忘记他吗？”小丑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口，“别让我太辛苦了。”
少爷失掉面具之时，往往脆弱又感性，夜尊总是被他这种风情打动。
“会的。”夜尊抱抱他的肩，像在哄他。
“如果你放不下，”小丑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我会帮你。”
夜尊心底升起一阵凉意。即使有时脆弱，少爷终究是少爷，狠辣起来，不会有任何怜悯。
“我已经给了你很长时间，对不对？”他攀住夜尊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要赔给我。”
黏腻的语气，柔软的肢体，像慵懒的猫趴在肩头，夜尊感到一阵眩晕，他一下抱紧了他。
“好好的，”他仍坐着，用双腿圈住夜尊，“赔给我。”
远在中国境内的某个地点，何非接到了沈巍的电话。
“何警官，我了解到近期破获了一起案件，与毒品有关。嫌疑人大多曾在滇西活动，我是否可以……”
“不可以。”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又不容分辩。
“何警官，我想见你一面。”
“没时间。”

“……你一定见过吴邪，对吗？”沈巍干脆直说，“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的态度，看似合情，却不合理。那不是对一个潜在涉毒人员，该有的反应。”
电话里，何非有短暂的沉默。
“我们可不可以见面聊？”沈巍紧追不舍。
“不必了，”何非恢复冷漠，“我没见过他。”
“何警官，如果你对他一无所知，为什么会留给我电话？难道不应该是我拜托你留意，由我率先留下电话，才合理吗？我的感觉不会错，你一定见过他！”
“我理解你的心情，请你不要过于敏感。”
“警官，你从事这一行，一定见惯冷暖。像我这样，找不到至亲，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的人也不在少数，对吗？”沈巍顿了顿，声调变得压抑，“时间久了就会麻木对不对？时间久了，寻人的也会放弃希望，对不对？”
何非不出声。
“他为了救我，用尽了全力。你可以不见我，但我想让何警官知道，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找他，包括非常方法！到时候，恐怕要劳烦何警官，主动来找我了。”
……
次日黄昏，沈巍第二次见到了何非。他靠在河边的柳树上，叼着烟。
“可以告诉我吗？”沈巍难掩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