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27

护工准时按响了门铃，沈巍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放开吴邪的手，对他笑了笑：“我要换药了，你还是去外面吧。”
吴邪没作声，他等着护工进来，将医药箱打开，他看到了药物，酒精，镊子，纱布，剪刀……
护工准备褪下沈巍的衣服，沈巍见吴邪没动，示意那人等一下。
“吴邪，你去外面，行吗？”
吴邪看着沈巍企求的眼神，点点头，走到了门外。
刚刚站定，就听见了沈巍拼命压制的呻吟声。
吴邪静静站着，望着院子上空偶尔飞过的麻雀。它们吱吱喳喳叫上一阵，可是沈巍痛苦的声音并不能被掩盖。
一个小时过去，仍没有结束，吴邪蹲在地上，将墙边的雪揉成一个一个雪球。直到手被冻得失去知觉，室内才终于安静下来。
护工背着医药箱走了出来。
“他疼晕了，过去看看吧。”
“请问，多久换一次药？”
“原来三天，现在一周。”
“他每次都这样吗？”
那人淡淡一笑：“已经好很多了，这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就是庆幸。”
吴邪从那人稀松平常的笑容里，感到了沉重。
他告别了护工，来到沈巍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