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日光组]大正十二年(9)
“嗯嗯。”
“若是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伊万点点头,看着深青色的伞呼啦一下子撑开,轻盈地划个半圆,像只燕子,伞下笼着的衣裳下摆上绘着的波浪纹,也随之流动起来。
回过神来,沿着街道前行的人已经在视野中变为渐远的小点,新雪也已将足迹掩埋。他又眺望电车驶过的桥的方向,拢一拢围巾,走向街的另一头。
也许那时年纪尚轻,不懂得有些事物是如此这般在未觉察前就已注定了——单纯将一切,幸运的、不幸的、偶然的和短暂的都归咎于神明未免意气用事。
这样的寒暄逐渐被双方习以为常,说话呵出的白气在冬天不轻易散去,而是渐渐弥散,在空气中变得稀薄。
别人说,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俄国人是社会底层,也许是因为他们住在城郊的棚户区,男人给人家打零工,做些体面人看不上的体力活儿,女人也许会去当舞女……小孩子学着怎样从别人衣袋里掏出荷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