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2(14)

叶杨跟着田柾国走了出去，来到一处空旷的长走廊尽头，身后是杂物间，鲜少有人经过。
他转头和身边的人示意，下属马上会意，带着人守在离开二十多米的地方。
田柾国抬眼和叶杨平视，叶杨身高将近180，和他差不多，就是身子骨比他薄一圈。
稚嫩的脸上透着少年独有的叛逆，怎么都掩不住。即使是面对一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人。
“叶杨，说说你姐夫的情况吧。”他开门见山。
叶杨：“我和他不熟。”
“那就说说你姐姐和叶杨的情况吧，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
“一般般。”叶杨语气冷下来，田柾国很快捕捉到这一丝变化。
他垂下眼，装不经意继续问：“十三号下午四点左右，你在干嘛？”
叶杨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你怀疑我？”
“没有，只是程序而已。”
“我在网吧，打游戏。”

“哪个网吧？”田柾国追问。
叶杨说了地址，田柾国如实记录下来。
“你姐夫...贾成...平时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他总换工作，我没记。”
没问题。
“他平时有什么比较熟的朋友吗？”
“不清楚。”
也没问题。
他如实一一记录下来。
最后他随口提了一句：“你姐姐生的是女孩吧，刚刚没看见在病房。”
叶杨表情终于明显松弛下去，露出一丝易于捕捉的难过：“在婴儿监护室，我姐是早产，孩子...有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征。”
田柾国合上本子，轻声说句：“辛苦了。”
这句话，一半是程序，一半是安慰。
叶杨也没回应他，田柾国叫他可以回去了，他便回了他姐姐的病房。
这时郑警官走过来，附耳低语：“队长，叶茹早产一个月，孩子状况不太好，而且......”他停顿一下，“而且叶茹身上有多处旧的瘀伤，应该是长期遭受家暴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