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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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里，产科病房门外，田柾国止了步。
门口的护士路过，看见黑压压的一队大男人，心起疑惑，警惕地询问：“你们谁啊？”
田柾国掏出证：“警察。”
“行个方便行吗？请帮我将里面病房里的男生叫出来。”
“是里面的家属吗？”
“对，3号床。”
“行，你们等着。”护士应着推开门走了进去，没一会就走出来，身后空无一人，“里面没你们要找的。”
“怎么会？”
“可能正好出去了......喏，后面那个好像就是。”
几人唰唰转头，叶茹弟弟正站在走廊一侧，和他们隔了一条窄窄的过道。手里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脸上波澜不起。
田柾国走过去：“叶杨。”他照惯例举起警证，“谈谈吧。”
叶杨不应他，却也没拒绝调查。
“走吧。”

“我想先把水给我姐姐。”他终于开口。
“行。”
少年身影拐入门内，田柾国手一拦，挡住了正要关住的门板。
“你们在外面等着。老郑，去查一下叶茹的病历单。”
“行。”
田柾国推门进去，视野里白色病房，蓝色隔帘，只有叶茹这一张床，旁边的病床空空如也。
田柾国瞥一眼叶茹的肚子，平平坦坦，看来是已经生产完了。
叶茹抬眼注意到了门口穿黑风衣的男人，视线望过去：
“这是......”
叶杨也转头。
“是警察。”他和姐姐解释，“来看望你的。”
“哦...好。”
田柾国眯了一下眼——他注意到叶茹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这是下意识紧张的表现。
他还没说明来意，叶杨抢先开口：“姐姐，我出去一会儿，等会儿再来看你。”
叶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