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允墨】与君如故（四、五）(5)

若是姚郜这时候还没有发现不对，怕也就枉摄政了这近十年，墨染和谢明允必然早有勾结，只要他找到了他们意图谋反的证据，还怕不能将人拉下马？
这人聪明，却想错了方向，许是墨染这些年来伪装的好，他竟把他们归成了同一类人。
所以正当他满心满眼找两人勾结谋反的证据时，墨染将那些伪造的证据亲自送去了谢明允的府中。
姚郜的证据太隐蔽，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线索，可既然找不到，倒不如直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是谢明允第一次与墨染的意见相悖。
“安之，想来你已经知道我活不过几个月了，倒不如用我的死还这朝堂一份清宁，还这北宸河清海晏，也算是兑现了我对先王的承诺。”
“墨染，你半分都不在乎清誉吗，明明为了北宸鞠躬尽瘁，到最后却要落得个声明尽毁的结局？”谢明允难受地厉害。
“反正那时候我也听不到了，随他们骂吧，安之，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墨染拍了拍谢明允的肩，什么都没再说。
谢明允突然就泄了气，他向来对墨染发不起脾气来，的确，好像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许也是他没用，到现在都没能彻底将姚郜拉下来。
谢明允算好了墨染离开的那一天，那段时间里，瞒着朝野上下，瞒着整个王京，他们都温存在了一起。

可那一天并不会因为苦命人的珍惜而慢些到来。
又是一个落雪的清晨，谢明允庄重地换上了一件崭新的朝服，怀里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坠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一日早朝，晋远侯捧着一摞证据状告姚丞相与人勾结，意图带兵谋反。
当日，姚郜便被搜了家，家中与宸王书信众多，看来与平常书信无异，内里却暗有乾坤，晋远侯费了一个时辰解出了其中玄机，确是谋逆之事。
宫军立刻包围了宸王府，刑司的人捉拿墨染时，他正在一封一封地烧着与姚郜来往的书信。
被关进天牢不过一刻，墨染便承认了自己谋逆之事，随后便服毒自尽。
姚郜第二日被处死在了宫门前，五马分尸。
雪下得很大，掩盖了地上的血污，风呜呜吹着，似乎在诉说着怎样的不公。
这一场谋逆似乎处理的很是顺利，不过两三日，墨奕收权的两大阻碍就都死在了王京，这一切都多亏了晋远侯的忠心。
晋远侯，现在应当是国师了，此时正坐在王京的一家酒楼里，听着周围百姓讨论谋反之事。
“我说这宸王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起码是王的王叔，还能缺的了他的好处，偏偏要帮着那姓姚的谋反，真是有毛病。”
“要我说也是，他估计是觉得自己功劳大，想当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