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林·黑斩鸡的一生(2)走鸡(2)

瞧，时间总是不等人的。此刻黑暗的道路即便没了路灯也能看见远方点点光景。那是一个小村落。记忆中，从未去过。
在村路一旁，竖着一个路牌，原来这村叫常乐村。
下面有小字:来到这儿，请笑容满面。请遵守入村随俗
前面好像是市场。显然村里的显得非常迷你。但村民们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虽然都露着笑容，但嘴里全部都含着一颗长长的筷子。筷子撑起腮帮两边便有了长久的笑容。有些可能因为长度或锐度原因，嘴边已经往下淌着血水。但这血水不会白白流失。路边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用手势招呼他，让他过来，让他把嘴角的血水往地上的金盆里倒。西装革履的家伙瞬间显得更加西装革履。斩鸡不明白要那么多西装革履有什么作用。但他看起来确实很开心。只是被榨取了所有血水的村民看起来很忧郁。
这里应该是寺庙了吧。铜墙铁壁上写着大大的标语:绿水千山就是金山银山。正对面的小学公告板上写着:建设共同生产...后面的几个字已不太清。于是把目光放到远处。校园里的教学楼都是金银垒成的。凑近一看。几每个教室都有一两个工人在铲着地面的沙子，一两个在涂墙。楼顶上贴着四个大字标语:发奋图强
突然被人打了一个嘴巴子。斩鸡固然很委屈。那个人很是严厉，把一只旧筷子塞到他手里

"傻么，快把筷子夹在嘴巴里"
斩鸡照做了。他终于露出了笑脸。虽然泪水溢出，但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乐极生悲并不是什么怪事。
"你喜欢这里吗"他说
斩鸡没有回答。他只想知道他是笑着说的，还是气着说的。这个问题让他非常难受他大叫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嘿嘿嘿..."
就连叫声也做不到。他只好让嗓子上下悦动发出呜咽声——
啪塔！筷子断了。
即便如此——为时已晚。他的笑容永远定型了
"人类自以为是的把众人统称为高级动物"对方的声音传入耳畔
"何为高级，何为低级。都是人定义的"斩鸡接话下...
最后，黑斩鸡回到了家。凌晨四点。一切如故。来到村子是否为幻觉亦或梦境？或许，只有人类。不同于自己的人类能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