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二25(2)

“从此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相信经历那些事情的，一定是另一个我。他是他，是另一个存在，他不是我。不然我活不下去。”
夜尊被他的剖白惊到，许久说不出话。小丑深吸一口气，看着夜尊。
“这世界上永远有你想象不到的罪恶，同情和善意没有任何意义，想要生存下去，你就要成为罪恶的一部分，或者，让所有的罪恶向你低头。”
那一次见面后，夜尊几个月没有再见到他。
就在夜尊以为他要赖账的时候，又接到了新的通知。他让他在一间会所里等他。
夜尊到达那个地点，才知道那是少爷经常玩乐的地方。
他被指引着到达室内，看到了客厅中的泳池，和养着章鱼的巨大鱼缸。
他绕过泳池，找到沙发坐下，心里盘算着，怎样从这位阔少爷手里，获得更多的钱。
或许可以敲诈他，因为自己毕竟见过他的真实面目。而他显然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相貌的。可是，他太难对付了，极其善于揣度人心思。如果不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尊正想着，面前就出现了小丑的脸。这一次，他并没有戴面具，而是涂了淡淡的油彩。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扑了过来，将夜尊压住。
不由分说的吻，将红色印上夜尊的脸，唇和脖颈。
“少爷！”夜尊惊恐又恼怒，狠狠将他推开。

下一秒枪口就顶上了他的额头。
可是小丑又调转枪头，将它塞进夜尊手里，同时又抱住他。
“不能接受，就打死我。”他开始抚摸他。
夜尊握着枪，愣住，心里的震动巨大。
可是小丑已经扯下他的衣服。
夜尊将枪上膛。小丑全然不顾，就像那支枪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抚摸他，亲吻他，滋润他每寸饥渴的肌肤。夜尊儿时的渴望又被唤起。
可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停下，不然我真的开枪。”
“选择在你手中。”小丑喘息着说。
随着枪声响起，身体也被小丑刺穿。夜尊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他明明不想，他明明只向往沈巍的躯体，可是被小丑占有的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子弹击中了鱼缸，玻璃碎裂，水流了满地，巨大的章鱼伸着触手，在地上翻滚。
枪声惊动了门外小丑的手下。
“少爷？”他们敲了敲门。
“没事。”小丑回答。门外便再无声响。
小丑看着夜尊微笑，将所有的热情释放。
章鱼找到了新的去处，它溜进泳池，快乐地游弋。
就像夜尊，他感受着少爷的占据，也在此时，找到了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