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二25

小丑没有失信，付给了夜尊报酬，但是分期。夜尊每月在少爷选定的地方等他。
他有时不说话，看夜尊几眼便走，有时，会屏退随从，跟他聊一阵。
夜尊琢磨不透这位神秘而又让他畏惧的人，他只想拿到所有的钱，然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打算用这些钱做什么？”小丑问他。
“建一所孤儿院。再建一座监狱。”
“为什么？”他好奇又疑惑。
夜尊想起儿时被强行从沈巍家带走，之后在新家遭受虐待，离家出走，又流浪到墨西哥，多年来遭受的苦难。没有任何时刻，比在沈巍家里，和哥哥在一起更令人怀念。
然而他现在恨他，恨所有曾给他幻想，最后又遗弃他的人。
“收容所有的孤儿，再把遗弃他们的人，全都抓起来。”夜尊眼里有点点闪光。
小丑盯他许久，猜到什么。他笑笑，半天才出声。
“在我八岁时，我父亲强暴我母亲后，杀了她。”
他低着头，听不出情绪。
“在我面前。”
“之后，他就自杀了。”小丑的手扯着衣袖，仿佛在抖，“他们两个人的血混合在一起，我跌倒在那里，满身满脸都被染红。”
“我相信我的眼睛都是红色的，我一定可怕极了。没有人敢抱我，没有人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