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势墟往舟】第六章 穷奇的种子(3)

浑沌也笑着说：“去吧，在虚冥的戏难得有人类登场。老三也去吧。”
饕餮今日难得话少，此刻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应下。
待穷奇赶至海边之时，先行赶到的饕餮已经入战许久，凭借任何生灵都无法匹敌的速度大杀四方，把看到烟火信号后还没来得及撤走的人类和负责接应、断后的神族杀得七零八落。
“饕餮，我叫你留住他们，是想让你留活的。”
剩下的人类听到声音，再一看虎形双翼的特征，便知又是一只邪魔。
“事已至此，诸位请回吧。”其中一人将身旁护着他的神族往海边推了推，敞开外袍，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便向最近的凶兽刺去，那神族一下子竟没捞着他。
神族无一肯退，便有人喊道：“诸位仙者，我等义愤而来，不愿拖累尔等，再不走，我等只能郁郁自裁。”
“我等虽是奉命而来，却不知何为龟缩退却。”
穷奇嗤笑一声：“一个两个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它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残影倏忽，方才说话的人、神便已没了声息。穷奇见状挑了挑眉，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了，它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老饕，你今日心情不好？”
“没有。”
“是从提起小五能灭邪的时候开始的吗？”
饕餮身形一转，站到穷奇身边，问道：“当真？”
“浑沌不是说了，那是我诓你们的。”穷奇笑得满不在乎，眼神却在细细打量饕餮的神色。
“哼。”
“说来也怪，怎么浑沌说什么你都信呢？就因为它是第一个出生的？你也不像是个尊老爱幼的呀，我实在想不出来凭你这世间无可匹敌的速度，为什么会甘愿臣服于它，它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穷奇站在碧海蓝天之下谈笑风生，丝毫不在意附近混乱的局势，饕餮却远不如它泰然自若。
“臣服？”
“难道不是吗？就拿小五来说吧，它总让它的手下，或者你，去小五那儿找茬，又不让你真的杀了它，可曾跟你说过原因？依它今日所言，只是在陪小五玩玩。呵，兄弟间这点小事哪里需要藏着掖着，只有上位者发布号令才不需要理由。你呢？落着什么好了？小五气不过，往它窝里扔死鱼烂虾的时候总少不了你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