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势墟往舟】第六章 穷奇的种子(2)

“不会。”
“那就先缩小身量吧，我等急着赶路。”
“缩小？”清念脑袋一歪，苦心冥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老五没教啊。”
木钦像是听到了什么奇事，问道：“你所学之术都是虚五教的？”
清念摇摇头，又点点头：“一部分吧。”
“那你可愿同我说说虚五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那没问题啊，不是我说，我们家老五真的是又懒又不懂得欣赏美，它......”
木钦抬掌往下压了压，笑道：“日后再谈。”
“哦。”
“二位，请吧。”
方姑娘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走到木钦提前备好的柴堆前点燃了，又借由木钦之力催化火势，烧得火光蚀天。
诸事已毕，二人便弃了之前的小船，和木钦一道，带上被强行变小的清念一同离开虚冥。
另一处海岸边，穷奇传令让话事人去恶界见它们，可是人类这边迟迟不愿动身，推托说贸然前往太过怠慢，又央告凶兽将他们带来的金银玉石先送去给几位邪尊过目。凶兽们的脚程虽快，但恶界离此地尚有些距离，头一回浑沌它们也没在意，只嘲笑人类为求保命的手段太过拙劣，等第二次的时候，穷奇便觉出不对来了，正欲和饕餮一道前往查看，就见东北方烟气袅袅。

“竟是在东北，难怪我前些日子派去北边的凶兽都回报说没有异样。小六也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小六毕竟年幼，碰到新奇的玩意儿会帮着隐瞒倒也正常。”
穷奇奇怪地看向浑沌，问：“你不生气？”
“为何要气？”
“我早前就想问了，若论顽劣，小六比起小五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对它倒是宽容，怎么到了小五那儿就只剩下算计和试探了？”
“你不也说了，小六不长脑子。整日里观山看海，不思进取，它在这虚冥之地，就是再过上一万年也还是这副德行，本尊就当养了只会撒娇、会龇牙的小宠了。老五可不一样，虽不及你聪慧，但主意正着呢，我就想看看它能玩到什么地步。”
“看来不只我觉得日子无聊。”
“我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你只执棋看戏，我可是亲身入局了。倒是你，再不去，戏可就散场了。”浑沌指了指人类登岸的方向。
穷奇笑道：“不急。我既知人类和神族攀上了那么一丝半缕的关系，又岂会全无准备。原本是想把角儿引来与你一道欣赏的，现下，只能我自己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