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三问】论梦(2)

威廉摇了摇头，厉声拒绝，这也让绿小鬼感到尴尬。“你真的想度过这种日子吗？”绿小鬼思考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没日没夜打零工，过着如同机械般的生活，还要睡在环境堪比垃圾堆的宿舍公寓里，我简直无法想象。”说罢，他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我意已决。”威廉看着他，面无波澜。
气氛僵持片刻，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摆在他们面前。威廉小抿一口，一如既往地咸，便放在原位一动不动。
“我还是希望你能接下这个任务。”绿小鬼喝了一口咖啡，打了个哈欠：“一是因为军方招募紧急，像你这种无征种的人很少，而且工资待遇高，活也少，去了那里你的债也能还清了。”
“二是因为......”绿小鬼低下了头，缓缓开口：“我希望你能借此机会，去寻找自己的珍稀之物。”
“那种东西......早就消失了。”
威廉摇了摇头，随后再次尝试喝一口咖啡，果断放弃。他起身准备离开，可在看到自己好友露出一副沮丧的表情，内心莫名感到心疼。

“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绿小鬼闻言，脸上消愁转瞬即逝：“那样的话，最好明天给答复吧，时间拖太久也不好。”
威廉想了想：“也是。”
他没有喝下剩余的咖啡，直至今天，他都无法适应店里的咸咖啡。绿小鬼摇了摇头，将两只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后，与威廉一同离开咖啡馆。
二人在十字路口道别，此时的他孤单一人。明月高挂天空，为无尽黑夜带来光明，可街道两侧却挡住月光，让眼前的道路模糊不清。
威廉揉了揉眼，借着记忆走到宿舍。他悄悄走进房间，取下自己床上的枕头与被子，躺在地板上。
专门为绿小鬼准备的家具不能满足威廉的生活要求，仅仅是翻个身子，被子就能被自己压在底下，对此，他早已习惯。
枕头还算柔软，也能增添些许困意，意识逐渐模糊，闭上眼睛就能走进梦乡。
他开始思考，若自己接受这份工作，命运也会有所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