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万千】第一至三.5章(2)

白夜意识一清，刹那间睁开双眼！
“啊！”
昏暗无光的储物间，四周墙壁黏着不明粘液，靠近门口的地板上落着可疑的残肢。
房间深处，衣着污秽染血的少年躺在地上，少女抱着他的上半身，一遍遍地祈祷，泪水低落少年胸口。
“我——嘶——脑壳好疼！”
白夜一睁眼，就看到少女垂泪、哀婉的面容，虽然脸上沾满灰尘，但也可看出清丽脱俗的绝色容颜。
不过，这是看脸的时候吗？！！
白夜按下奇怪的思绪，张口问道：
“你是谁，我是谁，这是哪，发生什么事了？”
“啊，你醒了！”
怀中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少年突然苏醒，少女惊喜万分，紧紧抱住白夜，口中喃喃自语。
“太好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恐惧、惊喜、害怕、依恋，百般情愫化作热泪，打湿少年的衣服。
“不要哭，不要怕，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人生头一次被温软的少女抱着，白夜有些不知所措，悬在半空的手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后僵硬地放在少女的肩头，安慰道。

“慢慢说，让我先起来。”
白夜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搜索自己贫瘠的记忆。
身体……有点奇怪……
似乎每一处肌肉、每一块骨骼，都能自如掌控。
而身体各处的神经，都在传递痛苦的反馈，大脑后面更是阵阵作痛，记忆也混乱不堪。
“有人要杀我们，你救了我，让我赶紧跑，我放心不下你，又回来找你，就看到倒在地上，到处都是怪物的残肢，我听到远处有走步声，就拖着你藏到这里。”
少女断断续续地说道，白夜也随着她的讲诉，回忆起残缺的、断断续续的记忆。
记忆的最后一刻，在满天血光中，他与一个类人的怪物同归于尽。
“好惨烈！”
白夜咋舌，他清晰“看”到，自己用手掌刺进怪物的心脏，而怪物的触手也抽中自己的后脑……
但是……
怪物，为什么会有怪物？
白夜尝试站起来，遭受严重摧残的身躯踉踉跄跄，各处细胞无处不发出严重抗议。
“小心。”
少女扶着白夜，双眸中关切之情不予言表。
“呼……没事。”白夜长舒一口气，缓解身体各处的疼痛，“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怪物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