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万千】第一至三.5章(8)

“砰！”
碎石迸溅，血尸脑壳重重砸进地板，剧烈的撞击使其七窍流血，气息奄奄，而白夜仍未停手，屈膝压住血尸，重拳砸下，继而一拳接着一拳，快如残影，直到把血尸头颅捶到头骨尽碎，成了一滩肉泥，方才止住。
“呼~”
白夜站起来，慵懒地整理满是血污的衣服，擦掉手指关节破掉的皮肉，凄厉癫狂的气质化作漫不经心的淡然，说道：“好了，你可以呼吸了。”
“……啊？”纸鸢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白夜狂暴的攻击和气势所震撼，一直屏住呼吸。
她提着白裙，连忙跑到少年跟前，关切地问：“你的手，还好吗……”
“没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白夜莫不在意道。
话是如此，但纸鸢明显看到他的手指关节皮肉已经烂掉了，露出森白的骨节，和不断渗出的血水。
“谢谢你，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纸鸢也没有医学护理的专业知识，她四处张望，想着也许可以包扎一下，但找不到可用的材料，然后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碍事的长裙，眼前一亮，立马拽起裙摆用力撕扯，干脆地把长裙撕成短裙，用长裙的白布条缠绕起少年手掌，用心的包扎。

“我太没用了，完全帮不上忙……”纸鸢低着头，糯糯说道，她看到白夜一身的伤口，眼眶湿润，又想哭出来。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
白夜安慰道，他扫视四周，昏暗寂静的走廊空荡荡，没一点儿动静，脚下的血尸已经彻底断了气息，应该是再起不能了。
若不是缺乏刀具，他还想给血尸来个五马分尸，防止血尸复活。
“这里太诡异了，我们赶紧离开，你知道哪里有出口吗？”
“不知道，这里的楼房与我住的完全不一样，好像几十年前的老房子。”纸鸢仔细回忆着，“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