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杏蒲锦 杏蒲烟(2)

男人快要发疯了，他大吼着撕扯杏蒲锦的衣服，拳脚落在蒲锦身上，发黄发紫的瘀伤蒙上了一层青色的纱。压在身下的尖锐瓷片是冰冷的，温热的。
一片狼藉。男人满头大汗瘫在地上。当初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河公那里换到这个女人。几乎用尽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竟换来这样一个赔钱货，男人想到这里，又朝着一动不动的杏蒲锦吐了一口，才把她拖回了堆满干草的破窝棚。
杏蒲烟刚下飞机，拉着行李箱飞扑进了来机场接她的养父母怀里。
“妗妗可回来了，可回来了！”女人拥抱着杏蒲烟，眼中有泪。男人接过蓝白条纹的行李箱，拍拍女人的肩膀。
“爸，妈，我可想你们啦！你们都不知道阿尔利的环境有多好，空气都比咱们国内好闻呢！”
“好，好，喜欢就搬去，过段时间你爸把公司打点好了，咱们一家人都搬去！”女人擦擦眼泪，笑着说着。
瓷片没人收拾。连着几天，杏蒲锦被男人从窝棚拖出来再拖回去，再后来男人不再管她，每日将破院子的门锁上，去亲戚家蹭饭了。
男人三天没回来了。村口的公鸡啼叫着，杏蒲锦睁开了眼睛。
院里地上的瓷片不见了。杏蒲锦拖着虚弱的身体把这破旧的院子翻了一遍，男人果然没给她留下一点东西。杏蒲锦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回到了破窝棚。

扒开发霉的干草堆，墙边掩埋着的，再没老鼠居住的洞里有一小块瓷片和烂叶子包裹着同样长满霉菌的酸菜。
脖子和手腕上的麻绳早已烂的露出里面的铁丝了。杏蒲锦一点点扯掉粗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掏出烂叶子酸菜狼吞虎咽，稍微有了些力气。顾不上抹嘴，杏蒲锦拿着瓷片用力划着手腕上的铁丝，再靠在屋里的土炕边上，扯着铁丝用力去撞土炕的边缘。
很快，重复摩擦撞击的铁丝一点开始发白，变得柔软。杏蒲锦慢慢地用力，掰断了手腕上的两节铁丝。屏气凝神好一会儿，才开始用力摩擦脖子上更粗的铁丝。
没有镜子能让她看到铁丝的位置，杏蒲锦只能用一只手垫着，另一只手拿瓷片摩擦一会儿，放下瓷片摸摸铁丝感受它的硬度，再继续摩擦。
休息了一晚，躺在柔软大床上的杏蒲烟伸了个懒腰，洗漱片刻后走下楼梯，享受着男人为了迎接她回来做的美味早餐。女人还贴心的给她准备了阿尔利进口的巧克力奶。
“妗妗最喜欢喝这个了，妈知道你这两天回来，特意去买的呢。”
“谢谢妈！妈你看我回来给您带的这些首饰好不好看，这可是在阿尔利那家珠宝专卖店定制的呢！”
公鸡再次啼鸣，阴沉的一天。杏蒲锦终于磨断了脖子上的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