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玻璃珠”——一尾银鱼的故事（十）(2)

片刻，打算休息一下的小雪和女孩已一起上升至顶层。走出这间茎杆滑梯，她们注意到脚下的平面和头顶的平面，它们颜色和砞砆伞帽相同。于是她们试着猜测，她们正在砞砆群中间的砞砆内部。
跟随着她们的目光，让我来为你介绍这间扁圆柱形伞帽房间：阳光从伞帽外投射进来，大厅开阔明亮。阳光的气息陈酿其中，沉静而温暖。伞帽不厚，女孩的头顶几乎快要顶到顶层，这时跳起来大概会撞到头，也或许会穿过那层组织。
房间里最精巧且庞大的部分当属盘踞在伞帽里外的层层“脉络”：脉络颜色相近，是明暗不同的白色，上层自然过渡到下层，由亮转暗。脉络最上层有女孩头顶高，它绕着偌大的圆形房间搭出一层圆盘，圆盘上面不封闭，圆盘最外侧距离空间最外层有一人通行的距离。圆盘中心和空心茎杆相接，这支茎杆就是“滑梯”中心轴线的那支。
圆盘里面是整齐排列的“玻璃珠”，它们成百上千，绕着圆盘匀速转动。它们沿途经过金色阳光，就从内部亮起来，转变成发光小球。蹲下身，就能看到几条稍窄环带从伞帽外穿进来，划着上升曲线从下层接入主环带，携带着许多“玻璃珠”，都是透明未点亮的。

“玻璃珠”们由许多环带汇聚起来，送进圆盘，晒过充足阳光，点亮自己，再划出一道道汇聚形曲线，最后滚落进圆盘中间的茎杆里。
为了解释清楚，打个比方。想象一池水从洗手池中心的孔洞中漏下去，并旋出一个漩涡。两者相似，但不同的地方是：
1.圆盘是平的，水池多是漏斗形。
2.圆盘中没有湍急的水流，只有匀速转动的“玻璃珠”，且“玻璃珠”们从四周源源不断的得到补充。
3.水流带不走阳光，玻璃珠可以。
4.玻璃珠们懂礼貌，讲文明。它们不推推搡搡，不随身携带杂物，掉进中心的茎杆时也不会“哗啦哗啦”的喊叫。
5.圆盘比洗水池美的多。
[不好意思，最后一条是陈述者的主观看法。]——陈述者笑着补充道。
女孩低着头走到圆盘外侧，双手扶着圆盘外沿，稍踮起脚向里望。肩上的小雪也同样看见了这些精巧的生物。
“它们会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