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正名(3)

要不是这是小枫的作业，孟国涛当场就想离开，他不想听什么同性恋的科普。
C位的罗飞见状，赶紧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问卷的标题是——关于同性恋的社会印象调查。”
小枫提醒：“问卷要认真做哦，不然老师会觉得我不认真的。”
除了孟国涛，其余三个长辈都极认真地看向问卷。
罗飞怕有他们不认识的字，有节奏地读出来：“您好：同性恋是指一个人在性爱、心理、情感上的兴趣主要对象均为同性别的人，无论这样的兴趣是否从外显行为中表露出来。为了更好地了解社会对同性恋的认识与印象，分析同性恋的现状与未来，我们特地展开了此次调查活动。希望您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宝贵的时间，协助我们完成以下这份调查问卷，谢谢您的合作！”
孟国涛被迫听完。
罗飞继续念问卷：“您的性别……您的年龄……您的文化程度。”
“有男有女，二十几，五十几，从小学到大学，”快速回答完后，又继续，“您是通过什么途径认识到同性恋的？”
说完左右看看四个长辈。
孟国雁和冯玉芹摇摇头：“没听过。”
罗大伟依旧很严肃：“亲眼所见。”

“大舅？”罗飞不忘问某个不认真的人。
孟国涛脸别向一边，冷冷道：“没听过。”
罗飞指着问卷上的选项，自答：“我是通过网络、电影、学校课堂。”
孟国涛闻言转头，十分不理解：“学校还讲这个？这不误导学生吗？”
“孟叔，”小枫温和地看向他，语气极其耐心地解释，“不会误导，这其实是一个常识。”
不会误导才怪！孟国涛张了张嘴，没说话。他对小枫最没脾气。
罗飞继续：“关于同性恋，您认为以下最合适的描述是？A.一种正常的情感抉择；B.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C.一种另类的时尚潮流；D.一种变态的心理扭曲。”
孟国雁和冯玉芹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虽然有点奇怪，但应该不是变态吧……”
孟国涛断言：“很不正常，不能理解。”
罗大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罗飞搂一搂罗大伟，认真说：“我和我爸都觉得正常。”
又继续：“您心目中的同性恋者是什么样的？A.男不男女不女；B.长相猥琐，不健康；C.他们和常人没区别。”
孟国涛回忆起小辫儿和寸头，他俩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两个普通的小伙子。这次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