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俗悠久(3)

晚上回来，我和母亲熬着看春晚，父亲出去还没回来，母亲实在坚持不了，便睡下了，我听着倒计时的钟声，祈祷着新时刻好运气，过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困意，便不再坚持熄灯睡觉了，可是听着外边远远的鞭炮声，身体累，精神沛，于是又开始迷迷糊糊看春晚。不知什么时候父亲的声音和层层不跌的鞭炮声一起入耳，我蒙着头继续麻木着，还是被父亲揪着耳朵答应要起床，屋子里面开着灯，燃着蜡烛，外边隆隆地响着，窗子被映的一闪一闪的，我坐在床上迷糊着，父亲在院子里点炮，一声开门炮彻底吓跑了我的睡意，我走到院子里抬头望着，远边的天被鞭炮照的明亮，眨眼间便是白天黑夜。我端了一碗热腾的饺子吃，父亲在院子挑着鞭炮在燃，一声声的鞭炮像一个小小烟花瞬间炸裂，不驻光明，却又无穷无尽，满地的红屑，伴着烟火味，缓缓飘起空中，像飘起的花瓣。

我坐在院子里，耳边仍是鞭炮的回声，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母亲在门外呼我，我走进堂屋提上母亲准备好的香篮，不出所料，母亲要去拜菩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