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月行歌二创】《寻歌记》(13)

咩栗大吃一惊，冲上前去查看，只见穆夫人双目紧闭，已然毙命，后心有一处剑伤。咩栗呆呆地跪在那里，瞪着穆夫人的遗体，只觉眼前一切都在晃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几个弟子都哭出了声。穆品站立半晌，道：“早观堂……议事。”声音有些颤抖。众弟子缓缓下崖，过了一会儿，穆品也从清风崖上走下。
早观堂内，穆品与众弟子没有坐下，而是全都站着，沉默不语。良久，穆品道：“谁说说？”
一片寂静。
“桉佑。”“师父。”“……”“师父，谷口无人进入。”
“咩栗。”“……”“咩栗？”
咩栗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穆品扫视着每一个蜀岳派弟子。过了一会儿，穆品道：“空凡？”空凡抬起头，道：“师公。”穆品道：“你知道些什么？”空凡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咩栗，道：“师公，弟子昨晚……昨晚见到咩栗师姐从清风崖上下来。”
穆品再一次盯着咩栗，道：“咩栗，这是怎么回事？”咩栗一怔，回过神来，道：“我……弟子昨晚确实去了清风崖，是师父让弟子去的。”穆品问：“晶妹让你去干什么？”咩栗道：“师父让我去……”她想起穆夫人曾对自己说过，不能将传行云步的事告诉别人，紧急改口道：“师父让我去讲讲这次弟子下山的事。”

穆品见咩栗言语不尽不实，疑心更重，道：“咩栗，究竟是怎么回事？”咩栗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师公，昨晚师父好像见了什么人。”便把穆夫人半夜登上平台与一人会面之事说了。穆品听后，冷笑道：“桉佑说无外人入谷，那么那人又是从何而来？轻功能高到那般地步，又何必从后山那里入谷杀死晶妹？当面扯谎！”
咩栗冷汗直冒，知道师公已然疑心自己了，急道：“师公，我没有……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弟子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穆品冷冷地道：“那么行云步呢？行云步的秘籍，不在晶妹屋中，想必是被凶手取走了。那凶手必然是为了行云步秘籍才行凶，刚巧我昨日说起晶妹那里有行云步秘籍，今日晶妹便遇害了，一个外人又如何恰好在昨日知晓此事？我去清风崖时便已注意到，通往清风崖的唯一山路积雪上留下了淡淡的脚印，上山只一条，是空凡所留，并未通到屋旁，下崖有两条，自是空凡与你所留，倘若有第三人上去过，难道是直接爬山上去的？莫说哪个弟子，连我都做不到。不是你又是谁？”
咩栗百口莫辩，急得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滚。穆品冷冷地道：“行云步秘籍呢，在哪里？”咩栗心道：“糟糕，行云步秘籍此时正在我怀中，我若取出来则形同自首，若不取……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