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失败(8)
哪两个球员?
赵时奚:
出生于意大利米兰的阿切尔比。保加利亚人米林科维奇。你看不看球赛?有时我在山上散步,你那很早就灭灯,他们都在凌晨。
陈壁时:
赵时奚你不休息么?我前几年不来山上时看点,这二年,山上的东西实在多得看不过来,比肌肉健硕更吸引我。你在凌晨观赛?!
赵时奚:
不,我看录播。如果是直播,就不能倒带,也许就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了,因为看不细致。
陈壁时:
你都到底看到了什么?
赵时奚:
他们是有一点催眠效用的。火热观赛时,我那个房子还是那个样了,说准说不准的,一会复工一会贱工,我心情复杂,人又压根去不了,就不妨捐了它,撞一天和尚的钟,潇洒一天是算的。整晚地陷,看他们的表情,看他们状态,从他们身上忘掉一些,再拾起一些,挑战明天。
陈壁时:
他们……?他们不就是在赛场上长腿长臂不知疲倦奔跑么,你怪道是写手,净看到一些别致东西。
赵时奚:
一点不别致,有时是残酷中小兴,就是一边摔得烈,一边兴哉哉,大有大有,这难免不教育人,仍要往前的。比如有次跟AC米兰,客队一个中卫带球过人而偏被踩,裂一半的左脚忽塌,接着就不行,人吃了夜草气,咽着就下跪,后脊刚一接草皮儿,卡里亚利队一高大球员巧抢球,脚底一湿,跄过了,威猛地砸地,他那个没贴地上的头接住,结结实实后脑磕进草,嘴里吃进一大口夜露汽。我就笑着看了对璧人,谈兴深浓,一个把头窝在小瓜帽,鼻子可长出来,比别人多一吋,那个满头秀发,一根根干净着,极具生命力,在灰绿夜气中给瓜皮小帽留回忆。瓜皮小帽嘴眼裹笑,眼眯的线条像玫瑰,越来越实,无限旋转,重心都在满头秀发眼儿,嘴和眼的夹角越来越靠近祥云形状,这时他感觉不到这里有点折皱,他觉得甜蜜,感觉到一些热度,并源源不断从满头秀发那里汩,他不躲,收好,沉浸,我听见一种嘤嘤喁喁,从满头秀发眼里,在瓜皮小帽鼻子头,没有声音却巨大,扫灭对面战场,让大家认为幻觉,使对方一钱不值,邀到他们的世界,真实,永恒,没有杀戮,小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