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空残语》【仙缘卷】第四章：长河渐落晓星沉(4)

她呢？她只能无力地用金红色灵力给他施以治疗之术，可伤太深、太重，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年的生命在自己的手里流逝。
“绯……摩柯、摩柯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也很孝顺……”在她怀里，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点在绯的眉心，浅蓝色灵力和绯本身金红色灵力交织在一起，渐渐变作一个契约纹，“他还小，不能没有你……我也不想你消失……他作为朱雀族的未来，就拜托你了……”
“长河、长河，别说话，别说了我都知道，你……”眼泪止不住地流着，手上的灵力也没停止输送。
“走吧……躲远一些……”
“不、不要，求你……”别赶我走。
“走啊！”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凌厉，用最后一点力气将绯推开，“别回头！”
绯无可奈何，只能化作成年朱雀，飞翔离开，期间她还是没忍住回望那个青年，却是在对视的一刹那看见了他眼中的决绝，以及留恋。
之后便是自爆金丹，巨大的灵力爆炸开，重创了三妖兽，绯趁机将他们制服。
绯始终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懦弱的人会在这一刻变得那么狠绝，那么勇敢。
但在看到徵羽摩柯和他父亲一样的水蓝色温柔眼眸时，她忽然觉得这问题没有必要寻根问底。
绯抬手示意准备开口的徵羽摩柯住嘴，她赤金色眼眸看向乐正绫：“你要知道，他们不仅是你的故人，也是我的老朋友。若他们还有意识，知道自己不再是高贵的神兽，而是沦落为妖兽，不是降福祉于世人，而是为祸人间……他们该当何想？你应当明白，这不是消散，而是——解脱。”

不错，以释天他们的骄傲，沦落至此就是耻辱，乐正绫不可能放任不管，就算是亲手送故人离去，也要照顾得体面。
终于治疗完毕，乐正绫收势，转身迎上绯的目光，下定决心一般，道：“怎么做才能让他们解脱？”
徵羽摩柯摇头，道：“让释天、呗辰、一弦青重新回归天地并不是首要大事，我们需先找到灵力流失的去向，源头的问题先解决了，后面的事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
“有何线索。”
“东南魔界人间交界之处灵力波动巨大频繁，我和绯忙于镇压妖兽，没有闲暇的时间亲身前去，其他人实力不够，我们自然也不好放手。姥姥若是有心想调查，可以从这里开始。”
东南有一个魔界和人间的通道，一般有天界的天兵天将把守。灵力和魔气自然也就避免不了相碰相撞，且不说还有仙力的介入，就凭这个巨大的波动，便可以让很多修士和魔族望而却步，但飞升成仙的人并不会被这个波动所影响，故乐正绫的确是前去的最好人选。
“好。”
魔界人间交界处么……既然如此，也可以顺便拜访一下那位贵人，询问灵力去向了。
影燕有话说：
小剧场：
乐正绫：关于为什么释天他们哈完气我要等一会才念台词，嗯，是这样的，因为他们口臭味道实在是太销魂，我在憋气等味道散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