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三十九号C45(5)

“好。”
录音继续。
“所以你当时看到了常烽的不轨行径是吗？”
“没看到过程，但能猜到大概。”
“所以是猜测是吗？”洪倩问。
“我觉得有脑子的人看到那样子的场景都能猜得到吧。”
“咳...”洪倩再次掐断录音，“闵先生...话说得有点...”
“不能骂脏话是吗，我知道了会注意的。”闵玧其轻飘飘的说。
洪倩深呼吸一口，继续。
“在这之后，网上曝光了很多您的资料和照片，您觉得会是常烽的蓄意报复吗？”
闵玧其沉默一两秒，开口：“不觉得。一直以来讨厌我的人很多，因为我在学生时期...作风不太好。”
“闵先生。”
“又不能说了是吗？”
洪倩面露难色：“倒也不是...就...毕竟大众都会有惯性思维，认为以前学生时期是不良的人以后走出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我没有对您有什么偏见的啊闵先生！您别误会...只不过是......起码在我和你现在相处的这几分钟时间里，我觉得您不会是网上说的那样。”

闵玧其扯开嘴角苦笑一声。
“既然...这一点没有办法说明清楚，那就把照片的风波给删了吧，我想报道的重点还是要在常烽身上。”
闵玧其想起什么似的，插话：“刚才的话，录进去了？”
洪倩看出了闵玧其的担忧，解释：“没事，可以做剪辑，而且录音不过是辅助材料，重点还是在文字。”
闵玧其点点头。
洪倩重新回到流程中，看了一眼剩下的材料，才发现接下去的这些问题已经多半作废了。 
闵玧其的过去解释不清楚，后面的这些问题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
洪倩看一眼手机上的录音时间——29分钟了。
她当初准备这些问题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闵玧其的这件事和另一个人牵扯太多，而闵玧其被网暴又与他的过去牵扯太多，他只考虑到了闵玧其当下的坦诚，但没有考虑到这间接也是在伤害他，就像一遍又一遍让受害者描述自己被害的经历一般，她想要做成这个报道的信心和决心太强烈，以至于忘记了顾虑他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