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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59)(4)

2023-12-17瓶邪 来源:百合文库
我不愿再将多余的口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吴邪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后,他的脸上无悲无喜,但眉眼间总归是松快了一些,周身散发出来的感觉不再像之前那么压抑和沉闷。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吴邪,但吴邪的视线却始终没有停留在我身上,他手里提着一个窄口密封胡深色玻璃瓶,径直扔在了白煮蛋的身上。
白煮蛋被吴邪砸得脸色一白,咬牙咽下了痛呼,目光冰冷地看向吴邪。
“你不用这么看我,你拐了我儿子的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所以少在我面前摆你们张家人的威风。”
吴邪大概是嫌我碍事,一把拽起了我后衣领把我丢给了胖叔,“你臭死了,去换衣服。”
我伸手抱住了吴邪的手,站在原地没有动。
吴邪被气笑了,“你还想旁听?以为你自己身上就没背着债了?”
如果是以前,吴邪这么跟我说话我可能早就紧张得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但现在我的情绪和心理状态都太糟糕了,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疲惫和颓废。如果不是此时的场地不对,我甚至想直接就地躺倒,一睡不醒。
“那个瓶子里装的是那条黑毛蛇吧?”看见吴邪和胖叔震动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听见过蛇在这种瓶子里滑动的声音。”

【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59)


我指着塌鼻梁,面无表情道,“他们把黑毛蛇藏在元青花里,我第一次就是这么被咬的。”
吴邪的侧脸有明显的咬紧牙关后的突起,胖叔没有吴邪这么含蓄,塌鼻梁的上衣对称地印上了胖叔的两个脚印。
胖叔是在帮我报仇,我却感觉不到什么报仇雪恨的快意,几近麻木地看着塌鼻梁在地上痛苦地喘息,像是在看一堆无机质。
我好像正在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那条蛇是张起灵留给我的,它只认我一个人。如果你们要谈合作,少了我可什么都办不成了。”
“我以前不觉得,但现在...”胖叔凑在吴邪耳边小声地啧了一声,“还真像是你们俩的儿子。”
我听见了胖叔的窃窃私语,但却很难再去分辨其中的意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论是高兴还是悲伤都变成了一种很累的事情,情绪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平静变成了一种最能令我放松的生存模式。
我的灵魂如烈火烹油,我的血液却在逐渐失去原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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