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污》同人文 | 江夜雪的黄粱梦/宁负天下不负君(3)

（消失了）
慕容楚衣看着他强忍欲望的模样，忽然说了句话，让他一下子都慌乱起来。
“对不起…”。他惊诧地看着他，他没做错任何事，何来的对不起。
慕容楚衣还在坚持说着，“对不起，是我误了你”。
“如果那年，我不是太害怕，逃得太果决，你也不会…”
“你被卷进血池之后，我共享了你的记忆，才知道你堕入魔道的缘由原来是我。”
“是我…负了你”，他抬起手臂，试图去勾江夜雪的手指，而对方直接覆身下来，按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互相摩挲着。
“不…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以为我们年岁相近，一起长大，是我自顾自把你当成了我最亲密的人。”
“所有人，要么瞧不起我，要么把太厚重的欲念寄托在我身上，只有你，对我别无所求，只是顺心而为对我好。”
“我却那么狠心地害了你，叫你有口不能言，半生孤苦伶仃，我才是那个罪人。”
江夜雪饱含悔恨地看着慕容楚衣，一双眼里倒映他的影，而泪水就顺着眼眶砸下来，滴落在慕容楚衣的肩头。
慕容楚衣悲伤地笑了笑，“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真希望我没有夺路而逃，没有把你拒之门外。”

“其实炼器房里的对谈，小院里的泥人，我都记得。”
“你对岳辰晴的嫉恨我也都知道，却视而不见，任由着小过酿成了大错。”
“早该让你回头的，虽然晚了，但我也做到了，嗯？”慕容楚衣仰着头，吻上江夜雪的脸颊，将他的苦涩与悔恨一并包容了。
江夜雪的泪却还是止不住，只因太悔了。
人们皆以为他因身世地位愤懑不平，记恨在心，其实不是这样的。
“楚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岳家的财产，显赫的地位，我统统不在乎，也不想跟岳辰晴抢，我一直想把他当亲弟弟照顾的，我曾经真的尽力了。”
“只因为他跟我最相似的一点，我没法控制地恨上了他…我太害怕他会抢走你…那是我当时活着唯一的念想了。”江夜雪连嘴唇都颤抖着，哽咽着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可是你从来都是你自己的，无论你喜欢谁，厌憎谁，都跟别人无关。是我太自私了…小舅”。
听到江夜雪这样喊他，慕容楚衣神情怔忡着，似是回到了过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抚着江夜雪的头，一下一下，用他从未在别人身上那么轻柔抚摸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