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你』等故人(4)

你和张泽禹写好字后走到了上游河边蹲下放荷花灯。
注视着荷花灯的远去，你忽然望出了神，到底能和张泽禹一起多久呢？又感觉到手臂的刺痛了。
你背着他揉了揉手臂，然后起身勉强挤出一点笑说
“今年的花灯会就这样吧，我有点累了，我们都回去睡下吧。”
“我送你回家。”
你连忙说不用，虽不像他四海为家，也并不是屋漏偏逢风雨，但你并不想让他知道你住哪。
“明日我再上山找你。”
……
你没有失约，不止第二日，连着后面好几日你都上山去找他，有时他带你去捕猎，有时你教他摘哪种果子，又有时你们只是促膝长谈。
你见过他弹古筝，见过他叼着叶子靠在舟中闭目养神，见过他吹得很厉害但最后箭却没有射中野兔…...不愿回忆了，这次痛的不是手臂，是心。

“张泽禹，明日我还要来，这个石头给你，你明日要是用它打下一只鸟，我便给你带我娘做的点心，怎么样？”
“成交。”
张泽禹接过石头目送着你离开。
……
第二日，你是被痛醒的，左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你可以说是爬到药碗旁的，然而刚摸到碗举起，你便发现碗是空的......
真的只能到这了吗？
你准备去找你娘，刚直起身子，你便又倒了下去，并且泪比头先着地。
“张泽禹，不要怨我。”
碗碎的声音唤来了你娘，然而任凭她如何唤你，你已然一句都听不见了......
天没亮，没有一家医馆是开了店铺的，你娘哭着跪着求来的大夫得到的是一句
“给这位姑娘准备后事吧。”
你们一家生前没少积德，叫个小孩都愿意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