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玩笑一则(3)

毕竟，这半个多月以来，我逛遍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除了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就没见过一个像样的角色。
乌托邦……呵，我差点就信了这座城市的鬼话……
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客人”应该已经在等待我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了。
我从桌上端起另一杯咖啡，推开主卧的房门。
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绑着一位全身名牌的中年男性，他垂着头，看样子还在睡梦中。
为了彰显我的待客之道，我将手中滚烫的咖啡缓慢倾倒在他的头上，杀猪般惨叫声告诉我，他对我的叫醒服务很是满意。
“呃，啊……你想要什么？”
不愧是常年混迹在职场高层的老狐狸，他在醒来后先是装模做样地呻吟了几秒，暗中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在确认当下的情况后才开口，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别这么急性子嘛，威廉先生，我还没开始自我介绍呢，有些流程还是不可避免的。”

“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他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你会感兴趣的。”
我回予他一个微笑，随手搬了张椅子，与他面对面坐下。
“初次——哦不，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我就是那个前两天在公司楼下被你踹倒在地，扇了几个耳光，淬了几口臭痰的傻逼公司狗。”我用手捏了下自己的脸皮，“你可能会发现，这张脸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对吧？那是因为，真正的公司狗早就被我处理干净并冒名顶替了。”
听到我这番话后，他明显顿了几秒，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哈哈哈哈哈，放轻松，我说了，你会感兴趣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胸前的领带摆正。
“还记得前几年那个差点掀起核战风波的笑面人么？现在，他就坐在你的面前，不是虚拟影像，也不是寄生在别人脑袋里的人格病毒，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如假包换的人！”
他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随即冷笑一声：“呵，现在连个小屁孩都能称自己是恐怖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