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04（ABO/双重人格）(2)

诚然，他关不住那个麻烦，但那个麻烦也关不住他。
沈翊回来了。
但他显然忽略了一些细节——沈翊瞥了眼杜城，后者仍然贴着他的脖子，小狗似的蹭，不放弃刨根问底的刑警本能非要得到一个答案：“这是什么味道？”——他忽略的那个细节就是自己的信息素。
骑车来的路上人少，现场勘查人员又都带着口罩，没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不是杜城问，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正在散发气味。
所以杜城异常的主因大概不是咖啡，而是他的信息素。
沈翊斟酌了一下杜城意识迷乱的程度，挑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告诉他：“是香水的味道。”
“香水……”杜城重复了几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忽悠住了，但总之一叹气，懒洋洋地贴着他不肯动了。
总不能一直站着。沈翊于是轻声细语地哄，兼着半拖半拽，费了点力气总算是把人带到空旷处坐下了。杜城身形高大的一个人脸埋进膝盖，缩成小小一团，也不说话，只露出毛茸茸的后脑勺。

沈翊蹲在他身旁：“杜城，你感觉怎么样？”
杜城露出小半张脸，眉眼间带着茫然神色，缓慢地眨着睫毛扫他一眼，半晌才迟钝开口：“头晕，浑身无力……”
难怪刚才不肯动。仅仅是这样稀薄的气味就能受到如此大的影响，杜城对他信息素的敏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沈翊注视着杜城从膝盖上软软垂下的手指，视线顺着他的脸颊耳廓滑向后颈，停留在那块贴着抑制贴的肌肤上，又顺着弯曲的脊背轮廓描摹。
触碰的欲望强烈，沈翊手指微动，原本微弱的信息素隐约浓郁起来，透出十足霸道的侵占意味，只是他本人丝毫不觉。他抬起手，指尖离杜城后颈一寸的距离，恍惚听见有人挖苦地笑：看看你，沈翊，没了我你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无法控制。
沈翊猛然一顿，理智迅速回归。在这样的时机、这样的场合，他却差点被本能控制。真是疯了。他狠狠闭了闭眼，暗骂自己的愚蠢。像个Beta似的置身事外过了太久，在这方面他已经变得太迟钝了。
然而，理智收得回来，信息素却收不回来，杜城受了影响，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软绵绵地往侧边倒，沈翊连忙将他揽向自己。杜城脑子不清醒，也就没了惯常人际交往的顾忌，倒在沈翊身上还下意识地追着那股香味，鼻尖抵上沈翊的脖子，呼吸暖融融地渗进沈翊皮肤，小狗似的贴着沈翊使劲闻，越闻，越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