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难物语（五，代价）(2)

果不其然，世界扭曲，接着便是弥怒和伐难自相残杀的模样。伐难那骇人的爪子穿透弥怒的身体，血液迸流，那跳动着的心脏，似乎都…
“等等，伐难她是在哭吗？”空忽然发现，伐难的傩面脱落，紧接着滴滴泪水混合着血液流干……
“我是弥怒，你是空吧。”接下来的便是空直接和弥怒仅存的意识对话，稍微说上几句，也许弥怒也可以复苏，之后努力一下复苏浮舍，那其乐融融的景象一定很不错。
“嗯，我应该能复活你，应达，伐难她们都已经复苏了……”
“不行。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什么？”
“应达的复苏透支的是你的生命力，你已经很虚弱了。”弥怒认真地警告着空。空仔细想了想，他最近与魔物战斗似乎越来越力不从心。
“应达多活一天，你就少活整整十年，要想承载夜叉的灵魂，代价不止一点点。更别说加上我了。你快些醒来吧，不要再管我。”紧接着弥怒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空眨眼间，已经回到了现实。
自己正躺在伐难的腿上，但由于伐难的爪子异常锋利，只好别扭地垂在一边，看起来十分滑稽。

“噗哈哈，小妹，你这个样子是要笑死我…”应达夸张地捧着肚子大笑，而伐难的只是嘟着嘴，有气无力地反驳：“我的爪子会伤害空的…我又不会幻化成手…只能这样…诶？空什么时候醒的？”伐难看着自己大腿上的空慢慢睁开了眼睛，便连忙询问情况。
“抱歉，伐难，弥怒我救不回来…”
“为什么？”
“死去的夜叉复苏，需要他人的生命力承载并维持…简单来说，应达姐活一天，我就会少十年寿命，要是弥怒也复苏…抱歉。而且他本人也没有复苏的意愿。”空坐了起来，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
“我活着，会透支空的生命吗？……果然啊…看来我也不能久留咯～”应达就像知晓一切一般，露出明显是故作坚强的笑容，“空终究是凡人，承载不住我啊。”
“应…应达姐？你难道要走吗？明明我们才重逢……”
“我倒也想一直陪着你啊小妹，可是……空寿命耗尽，我照样活不了……死终究还是我的宿命。这些天和你在一起玩的挺开心的……有缘再见。”应达开朗地笑着，看不出一点分离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