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未来（三、四）(5)

因为新学校一个年级人数不算太多，仅仅过了一周，结果就公示了。那天是个晴天，阳光普照，【这大概也算个好兆头。】我在心里想着。冬天要过去了，初春的感觉开始沁进厚厚的冬装。我们一起乘渡轮去对岸的学校门口，查看公示的结果。
和我预想的一样，我的成绩还是比较好找的，不过我也感叹竞争有一些激烈。明明在初中我已经算是名列前茅了，最后几次也经常拿年级的第一名，但我在这里也已经排到了一百多名。现在想想，兴许不是我当时考试时哪里出了纰漏，兴许原本就是竞争激烈，所以……
我们一起在那张公示表前面找了10分钟，可最终也没发现西片的名字。梦，那个噩梦，变成了现实。胃开始绞痛，噩梦里面的场景一遍遍地回放。不止有梦境，还有新年那天，那枚硬币，那个末吉，那个到最后也没有放晴的天，一遍一遍地也在我脑海中反复放映。好难过，可是我不能哭，西片一定比我更难过。想到这里我扭头看了看西片，却刚好看见他后退两步，面无表情地退出了人群，突然扭头向一个小巷中跑去。我大惊失措，但因为被人群挤住了，耽误了五秒钟，居然被他甩开了几十米。

“西片！你去哪！”我疯狂地喊着，一点也没心情在乎路人们诧异的目光。
【可恶！快站住啊！我追不上你啊……】
他在拐角处消失了。我拼命地跑过去，却发现他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面壁而立。而他当时的眼神，我能记一辈子。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啊，几乎不生气的一个人啊，可……即使西片没有看我，他当时眼神中的不甘和愤怒，却让我迟疑不敢上前。就是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提起拳头猛地捶向墙面。
“西片！”
凹凸不平的水泥墙自然只发出了一声非常轻的闷响，可他的手……等我跑过去的时候，血已经顺着手流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滴一滴鲜红色的圆斑。我挡在墙和他中间，防止他继续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高木同学，我输了。”
“西……”
“我大概是个没用的人。”他直接打断了我，“对不起，辜负了你这些天的帮助和努力。”
“西片，我其实还有一个方法。我可以选择本地的高中，这样我们还能继续做同学。”我有些害怕，声音在发抖。
他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眼神里满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