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图(5)

天寻摇摇头，不解。
欧斯说：哥，以后我来保护你。
天寻的眼逐渐润湿，朦胧的视界里，他神色哀伤，思绪一瞬间像是天空中雨雪的精魂，随风荡漾开来。
『两个时辰前』
天寻离开欧斯后，就朝凡城中间走去。
街道两边是象白色的建筑，光滑的石墙上，一层层的浮雕冰蓝而绮丽。光线从巷角浑然地垂照，天寻忽然在街心处停了下来。
瑟瑟的风吹拂而过，将片片的枯叶吹到天寻脚边。天寻目光蔚蓝，肩膀像是宽阔的鹅软石般，温润间带着重量。
一只苍白的手在天寻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天寻转过身，看见了之前的那名老者。
老人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天寻不说话。
老人说：年轻人，你知道灵术师么？
知道一点。
我看你根骨不错，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伟大的灵术师。
灵力便是你说的力量吗？
没错，灵力越强，所能运用的灵术就越高深。老人说。年轻人，来我们月阁，为帝国办事，你就能得到力量。

老人家，那你是？
我是月阁的邙长老。
那您一定也是一名伟大的灵术师了。
老人微微傲然着说：没错。
邙长老，那您能看出欧斯他——
欧斯是你弟弟么？邙长老撑着木杖，问。
天寻说：没错。
邙长老的面容怪异起来：我看出他也修炼了灵纹，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好像不是虚灵纹。
我有一次去要吃的，回来之后看见欧斯一个人盘坐在巷角，右手掌心升起了一团符光，上面的纹路凝结成一把透明的刀的模样。
邙长老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说：那是他的灵器。
灵器？
这等年龄就以灵纹凝出灵器，如果不是那灵器还是透明的，我真要以为你弟弟是天纵之才了。
欧斯在灵术方面的造诣是天才？
所以说，他根本不需要你保护。
天寻仿佛没有看见邙长老嘴角的嘲讽，说：只要我比欧斯强就可以。
邙长老沉静了一会儿，说：那你随我来吧。
可是我不想被束缚。
什么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