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完）(2)

但法军的攻击仍然致命，在枪林弹雨里，我发现一栋半毁的房屋，是守林人的屋子？或是什么哨站？
来不及多想，我逃似地冲过去，飞身从窗户跃入。然而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在我极近距离炸响，“砰”！一枚子弹擦着我飞过，砸碎了窗框。
“等等！尤里先别！”
慌乱地举枪瞄准，却发现两名蜷缩在角落的德军士兵，其中一名拿枪的正对着另一名士兵说着。见到是友军，我们两人都放下了枪。
此时我才发现，另一位没拿枪的士兵正捧着起爆器，拉长了T字型杆子作势来压下。
“喂！快停下！”我吼出声来，“你们疯了吗，为什么做这种事？”仔细看看两人，他们似乎非比寻常的年轻。
“你......你们，多大了？”我又紧张地问道
“我17，他16，是我弟弟。”那着枪的士兵回答，惊人得平静，“我们是四营2班的，两分钟前我们的班组全灭，剩下我们。子弹不多了，所以我们安下炸药，做出最后贡献。怎么说也要再解决掉几个法国人。”

孩子面露残忍的神色，不禁让我脊背发凉，不待询问，另一个捧着起爆器的孩子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起来“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父亲，母亲，爷爷，他们都不能白死，这仇我一定要报！”
听着他的言语，我只能默默注视着他的眼睛，不停的枪弹声此刻渐渐在脑中褪去。
或许他们本应该在学校上学，而不是在这样的地狱之中。
黄昏时父亲会抗着锄头，慢慢走在田埂上与两兄弟一同回家，母亲会做好饭等着一老两小归来。
那么我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这两个孩子在这的意义是什么？这是我的战争吗？我们为了什么？
在下一刻，我希望他们俩活下去，就算是.....
“把炸药收起来，听我说，好好活下去，这里不是你们的埋骨之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就这里吧，藏好了。”我闭上了眼，对着两人如此说道。
深深呼出一口气，不及两人回答，我带上武器，从屋子冲出，向目标进攻。
我希望给他们，给更多像他们一样的人创造机会，一个不需要经历如此的机会，我不在乎这仗为什么而打，不在乎到底是不是合乎道义，我不能左右，我唯一可以做的是用我微薄的力量，去做正确的事，去尽力减少像他们一样的孩子，还有，像我一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