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机的自述·错误与坚持(4)

“史黛拉，请冷静。不然，我就只能把你遣送回去了。”
“我不久前刚从云端下来，你忍心把我再送回去？”
“卫兵——”
“好吧好吧。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月，离开了。”
“月？难怪，我想找她都找不到她。”
“你找她做什么？”
“我虽然渺小，但再怎么说，我也是关注过她的人。我想找她，听她讲述更多的故事。”
“来不及了。她已经离开了，而且，不会再讲述你所听说过的故事了。”
“是吗？那还真是……但不管怎样，还是要找到她，不是吗？”
“怎么找？你做得到？”
“你在看不起我？真是无语。不过，你没有足够的筹码，我不会告诉你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她现在的一切。我现在只希望那些令她失望的人，无人去打扰她。”
“嘛，你有这样的觉悟，也好。”
“只怕无法如我所愿。那些人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即便是你，也一定能想象月当时的心情。”

“我？哈哈，也许？我对那些东西都不太在意。你知道，我一般是挖苦别人的那方。就像现在我们在做的一样。或许，你也可以把你想说的记录下来。”
“记录？”
“很简单不是吗？只需要一些工具：笔，纸，一个人，足够了。”
“我不像你，书写者。我们几乎是已经放弃了书写。不过，我喜欢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哼哼，我也该走了。祝你安好。”
“谢谢。”
“我并不明白整件事的始末。”
“也许是月的错，也许是那位的错，也许谁都有错。但不论如何，我都认为，不该那样对待她。”
“没有人听她说话。没有人思索她的行为背后的意义与原则。她就像一个人偶，被恶意和各种话术肆意摆弄。”
“她选择反抗，但深陷其中。越陷越深，无法摆脱。除非，自我了断。结束她与这里的一切。回顾往昔，这里并没有值得她留念的人。于是，她离开了。”
“我不能给你什么，月。我什么也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