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机的自述·错误与坚持(3)

“不算，什么？”
“我不过感到惋惜。她与另外一位神祗的矛盾并非不可协调，我与重臣已经尽力了，但那位并未听从。”
“我听闻，你们默许了那位的失职。”
“注意言辞，特拉西亚。他只是失误了，并非十恶不赦。”
“她同样没有罪孽。”
“但她冒犯了所有人。”
“冒犯？我听见了什么？麻烦你能再说一下吗？”
“无礼，特拉西亚。”
“我已经受够了繁文缛节。或许粗暴一点可以解决很多事，你说是不是，弗？”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到了这个地步，你我之间，似乎也和她与我们一样，无法调解。”
“我也未想过调解。我自认为我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会，做错。你们现在对我所说的，无非就是她所曾面对的。”
“你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特拉西亚。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离去吧。”
“她早已看透了你们是吗？”
“看透？你认为呢？这就是我们，是吗？特拉西亚，我想你被她影响了。你已经失去了判断力。你现在得出的，有多少是错误的结论？”

“那我又有多少是被你们影响呢？你们那位座席说过，我只是一个外人。但即便只是一个外人，也已经受够了你们的嘴脸。”
“退下吧，特拉西亚。你今天不在状态。你无法保持冷静。我希望你能恢复过来。”
“承你吉言，弗。但是，我已经被怒火包围，我注定，不能遂你之愿。”
“无妨。”
“我退下了。我还会继续见你们的。你们，没有说服我。”
“我很疑惑，为什么一个简单的错误最后会酿造这样的事情。”
“双方都在坚持，最后谁都没有得到好处。”
“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被尊重的权利。”
“她受够了这里的污朽。”
“我很庆幸，也很悲伤。”
“特拉西亚，很高兴见到你。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史黛拉……守殿人呢？他们怎么允许你这个异端进来？”
“交易罢了——不妨说说你的事。你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我已经兴奋起来了，究竟是这样有趣的事情可以让你露出那样的表情，真是太令人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