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67） 千钧一发（完）(5)

“早安啊，vivi。你看起来休息得不太好。”G3说道，轻轻捏了两下VECTOR的面颊。她颇有分寸，在VECTOR要对此有所反应之前就收回了手。
“早...安可提不上。我觉得光是看看我现在的位置就足够你了解我昨夜糟糕且匮乏的睡眠了。”VECTOR端着平日示人的冷淡语气说道。她是人形之中唯一见到剧院中景象的一个，对于眼前看上去若无其事，实质上也不记得当时情境的少女，VECTOR无法不将对方与剧院中被削得只剩了头颅的骨架联系起来。G3的目光那样清澈，让人一眼便触了温柔之下的根底。她此刻不再有那头颅之上遗留的面对死亡的凄然与坦荡，可VECTOR却不能阻止自己重重伪装着的心灵透过双眼表露愧疚与哀伤。她只好闭上眼，早已经被繁杂的思绪扯碎的困意是她守护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最后一道防线。
那未来得及阻挡的一瞬终究还是被G3觉察，这不是她今天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眼神，更不是她在新的素体中醒来后第一次见。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出发前去炸毁干扰器时的机舱，这让她无从理解人形们的情绪。尤其是，VECTOR，这个外冷内热的朋友，虽然对方从不承认，她的悲意更深。

G3俯下身来贴住VECTOR，那头泛着淡黄色温暖光晕的长发自枪带下飘出，披散在两人身上。感受着对方的呼吸，G3微微侧头，对着VECTOR的耳朵说道：“你知道吗？vivi？只是过了一天，在我眼中只是几个小时。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恭喜你顿悟了。”VECTOR干笑了几声，这大约是她嘲讽的尽处，因为G3大半重量完整地压在她的胸腹部，让她没法继续换气。
“我要是顿悟就好了。”G3叹了声，“我们免不了会阵亡，就像我昨天经历的那样对吗？”她身下的人形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我又不是没看到过，你面对阵亡者时的样子。你刚刚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神，我只见过一次，指挥官重伤的那次。你都如此，你觉得我在其他人身上能看到什么？64式，紫杉，队长，还有其他人，你们每个人都那样看我，像看待一个死人，搞得我也怀疑我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可你们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vivi，你愿意告诉我吗？我们只是像一周以来的每一天一样，去炸毁几个铁血干扰器不是吗？为什么呢？”
“G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VECTOR蹙起眉来，G3看得出，那并非出于不耐烦，而是单纯的悲痛，从她的眼中转移，转移上那仿佛没什么能改变的表情中。VECTOR瞥了眼BENNY，强行收住了后半句，“当我没说吧，抱歉，我也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