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我只活七天
#飞行#
困了。
她懒懒地走出了阳台,拿起架子上的牙刷准备洗漱。水槽里漂着一块黑色的物体。她推了推厚厚的镜片,确认了那不是长着很多条腿的爬虫。
记得之前洗漱的时候遇到过。还拍了照片发给了当时的暧昧对象,告诉他自己很讨厌这种多腿的生物。可是此刻她眯起眼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当时发送的对象是哪一个。
没什么意义。她挤了一大块厚厚的牙膏,把牙刷塞进了嘴里的时候,她想道。
没什么意义。
那样的对象,那段时间,那些暧昧的语句,和一如既往的循环过程,都没什么意义。
那是与现在的“自己”已然割离的部分。
可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依然会在下一段类似的时间沉沦。
关上阳台门,她把两个台灯留下一个。
更喜欢暖色的那个。
前些天做日语阅读题,有一篇文章说,冷暖色灯光会让人对时间的流逝有不同感知。
同样长度的时间,冷色系灯光会让人觉得它短暂,暖色则会让时间延长。
冷色。蓝。她明明喜欢蓝色。
浦肯野现象。南北极。纯白的寄居蟹。
可是暖色的台灯让她安心。有流泪的冲动,像到了陌生的山顶凝视远方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