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2）(2)

当仔细查探公冶明的情况之后，察纳言更是惊喜不已，枯荣双树决契合度接近七成！察纳言本就知道公冶家族对密宗多有照顾并无恶意，此来一路心境古井无波，既不惶恐也不喜悦，只是有些烦恼女儿贞德的仙法修行之事。贞德同样是枯荣双树决完美契合者，契合度还要超出七成些许。然而密宗的枯荣双树决十分小众，已经连续十几代弟子中没有枯荣双树决的契合者了，而枯荣双树决的修炼方式十分独特，一个人是无法修炼的，这让察纳言与妻子察纳雅十分苦恼，毕竟察纳贞德与密宗普遍修行的仙法《秘藏天书》的契合度只是堪堪超过二成，达到丙等而已。如果贞德不是枯荣双树决的完美契合者也就罢了，可是二成契合度和七成契合度实在是云泥之别，察纳言夫妇怎么舍得浪费女儿的天赋。
好在天行健还有几个独一无二的优点，其中之一就是可以作为所有仙法的前置功法，也即是说，修行者随时可以停止修炼天行健，改修其它仙法，转修后与自身丝毫无损。要知道，即使是禅宗密切相关的《菩提心经》和《如来心经》之间互相转修，抑或是道家的《自在无为法》与《金丹九转》切换，修行者的境界也是会掉落的。各家各派多多少少都有两种或者更多种仙法，能修炼的契合者却很少，而儒家仅有一部仙法，却能力压佛道，兼并百家，《天行健》实在居功至伟。另外让各家各派羡慕的是，《天行健》是唯一一部绝对不会修出心魔的仙法。将天地灵气以《天行健》转化成元气之后，没有属性，精纯度、攻伐相性、防御相性、疗愈相性等等在一众仙法中都是中等偏上，没有特别的长处也没有特别的短处。但是这种元气会携着天地正气时刻洗刷修炼者的心窍，若是心魔暗生，第一时间便会被天地正气冲刷殆尽。

其余仙法无有一个能够带动天地正气的，是以连佛道两家都对这一点垂涎不已，可惜各家各派研究了《天行健》很多年，谁也不知道《天行健》凭什么能带动天地正气。
察纳言并不在乎天地正气，只是不愿贞德修行《秘藏天书》，因为《秘藏天书》是《大自在长乐天》的上位功法，却不是《枯荣双树决》的下位功法。或者说，《枯荣双树决》就没有上位功法，唯一的“下位”功法便是那部奇妙的《天行健》。然而贞德与《天行健》的契合度与公冶明一样，只是丁等，所以修行进度一直不快，察纳言为此十分发愁。公冶明的出现却让他看到了问题解决的希望，于是携妻子和公冶长正、公冶胜夫妇彻夜长谈，最后谈成什么样子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是贞德进入雨声书院求学，而公冶明的生活中多了师父、师娘和师姐。
“枯荣双树决并不是及冠与及笄之后才能修行的。”察纳言接着说道。
公冶明眼中浮现出疑惑之色，心中不由产生了为何不让我早点改修仙法的念头，只是很快便将这个想法按了下去，正视着师父，耐心等待接下来的话语。
公冶胜和察纳言心中暗暗点头，察纳言于是解释道：“如果你和贞德有血缘关系，那么你们六岁就可以修炼枯荣双树决，因为枯荣双树决是一部同修功法，需要二人合练。如果你二人是亲姐弟，那么血脉上的联系可以让你们直接同修这门仙法。枯荣双树决的初期修炼会十分危险，枯荣之间的平衡掌握对于初修者来说过于困难了，所以需要二人同修，共同维持平衡，影响平衡的多余的枯寂之气或者荣光之气会循着血脉之间的奇妙联系消散。除了亲人，夫妻也是可以同修枯荣双树决的，不过需要借助一些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