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迟暮长行（三）(2)

“近距离的直接污染自不必说，极活跃的高能源石反应会引发更进一步的天灾反应，范围至少能覆盖整个切尔诺伯格，动荡的地质变化甚至可以撕裂移动城市本身。”
“听上去……挺有意思。”
“……不仅如此，现在的你就像一台濒临极限的机器，极快的细胞凋亡和再生同时发生在体内，你的身体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老化——这次，‘石棺’也无能为力。”
“你的死不会是源石感染，而是肉体的快速衰老。更不用说，凋亡和重生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更加剧烈……况且你也能察觉到的，对吧？你的知觉已经在这种极快的再生凋零中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也就是说，现在的你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些……‘不愉快’的刺激。”
“这么说来……是的，隐隐约约有一点。”
“……会害怕吗？”
“……不。”
“只是有点感慨。”
“直到这么久的如今，我才拿回了一个‘人’生来就该拥有的东西。”

洁白的医疗舱的嗡响声缓缓停止，如镜般的舱门无声打开，雾白的药液带着甘苦的气息弥散而出。舱门外的医生抖了抖耳朵，伸手扶过正想扒住舱门沿脱离而出的博士。有些昏沉的博士没有拒绝她的帮助，轻轻拉住她的手，用力将自己从横躺的姿势变回坐姿。
“所以……”博士在搀扶下脱离医疗舱，他披盖上一层白布，颤颤巍巍的手一个个的将挂扣搭住，嘴中不忘问道：“情况还好吗？我觉得我的身体还算硬朗……”
听到他好似玩笑的话，凯尔希皱起眉头，在他记忆中几乎从未出现过漠然以外表情的脸上涂抹上了浓浓的忧愁。她拨弄着手上的终端，一条条鲜红的警告如雪崩般淹没了亮蓝色的终端屏幕，其中掺杂着零星几条黄色的条目聊以慰藉她已经跌入谷底的期冀。
深呼吸一口气，凯尔希垂下了眼睛，如镜的眼瞳凝视向那个表面玩闹乐观，实则静若山岩的人，早已准备好的词句就在这目光的交流中破碎为不成段落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