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归故里(2)
2023-12-16 来源:百合文库
”
“怎么会,明天一早,我还想着带你照相去呢。”
徐寒湘信了,叫徒弟肖砚去给严钊准备些换洗衣物。
当晚,严军座宿在了梨园,并把徐老板吃干抹净,一觉睡到大天亮。 <贰> 徐寒湘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严钊给他端了早饭过来。
徐寒湘怒瞪他一眼,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瞪了一眼。
严钊禁不住笑出了声,怎么这人瞪他都像跟他抛媚眼似的?
真是个妖精,不过严军座给镇住了。
徐寒湘吃好了饭,抬头问他:“还去照相么?”
“去啊,”严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把你昨天那套戏服带着。”
徐寒湘应了,去里屋收拾衣裳,严钊拿了披风去车里等他。 鸿丰照相馆
严钊帮徐寒湘拿包袱:“我叫你拿昨天那套,你怎么拿了三套?”
“一会儿告诉你。”
严钊照了一张穿军装的,徐寒湘照了一张穿贵妃戏服的。
徐寒湘卸了妆,对严钊道:“换衣服。
” “换衣服?” “换成这件杨宗保的。” 严钊微一挑眉:“你还要扮穆桂英?” “怎么,不行?” “那你先给我上妆。” 照相馆主人叫李泰,着实没有想到一向严肃的严军座竟然愿意化戏妆。 徐寒湘给严钊化好妆,打发严钊去换衣服,却不想严钊抢过了眉笔,温声道:“我给你化。” 徐寒湘一笑:“你会化?” 严钊也一笑:“刚学的。” 两个人互相把对方的模样描画一遍,印在了心里,再不会忘了。 两人穿戏服合了个影,又换回了常服。 这一次他不是严军座,也不是杨宗保。 他不是徐老板,也不是穆桂英。 他是严钊,他是徐寒湘。 李泰道:“再站近一点,对,徐老板挽住严军座的胳膊......” “才不要,”徐寒湘脸红道,“我又不是他女人。” 严钊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他耳边轻声道:“对,不是我女人,是我夫人。” 徐寒湘横了他一眼,倒也没说别的。
“李泰,就这样照吧。” “听严军座的。” 拍下的前一瞬,徐寒湘把头靠在了严钊的肩上。 似不经意,又似图谋已久。 严钊恰好弯了嘴角。 这是一张极好看的照片,至少李泰是这样认为的。 严钊穿军装的照片交给了徐寒湘,徐寒湘穿贵妃戏服的照片交给了严钊,两人的合照一人一张。 “回家了,徐老板。” <叁> 那日半夜,严钊就走了,徐寒湘一早去送他自然扑了个空。 什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肉麻话都烂在了肚子里。 也不必徐老板长亭短亭,送严军座一程又一程。 徐老板也不多计较,转身回去了。 严钊,我等你回来。 没几日,战争便打响了。 枪声、炮声,震得人心里发慌。 梨园没有多少客人,徐寒湘也懒得应付,索性关了梨园,教徒弟唱戏。 约莫过去了半个月,徐寒湘收到了严钊派人来送的信。 严钊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信上的字更是少得可怜。
“战局未定,反复拉锯,未有归期,吾一向安好,勿念。” 信倒是严钊亲手写的,字很凌厉,像极了严钊的眉峰。 送信过来的是个小通信兵,笑嘻嘻道:“严军座写这信时可犯愁啦,写废了好几次,叫参谋长好一顿笑话。” 徐寒湘也笑,叫肖砚给通信兵拿了点心果子吃,留人在这儿吃了饭才让他回去。 小通讯兵疑道:“徐老板不给严军座回信吗?” “不回。”徐寒湘干脆地拒绝。 “啊?” “我怕我给他写信让他分心,他得安心打仗,什么时候打赢了,我亲自上前线看他去,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小通讯兵哈哈笑了两声:“那我们可等着沾严军座的光咯。” 小通讯兵走了,梨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徐寒湘坐在门槛上问徒弟:“小燕子,你说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啊?” 肖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师父是想严军座了?” “谁想他了!” “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肯承认而已。
” “换衣服?” “换成这件杨宗保的。” 严钊微一挑眉:“你还要扮穆桂英?” “怎么,不行?” “那你先给我上妆。” 照相馆主人叫李泰,着实没有想到一向严肃的严军座竟然愿意化戏妆。 徐寒湘给严钊化好妆,打发严钊去换衣服,却不想严钊抢过了眉笔,温声道:“我给你化。” 徐寒湘一笑:“你会化?” 严钊也一笑:“刚学的。” 两个人互相把对方的模样描画一遍,印在了心里,再不会忘了。 两人穿戏服合了个影,又换回了常服。 这一次他不是严军座,也不是杨宗保。 他不是徐老板,也不是穆桂英。 他是严钊,他是徐寒湘。 李泰道:“再站近一点,对,徐老板挽住严军座的胳膊......” “才不要,”徐寒湘脸红道,“我又不是他女人。” 严钊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他耳边轻声道:“对,不是我女人,是我夫人。” 徐寒湘横了他一眼,倒也没说别的。
“李泰,就这样照吧。” “听严军座的。” 拍下的前一瞬,徐寒湘把头靠在了严钊的肩上。 似不经意,又似图谋已久。 严钊恰好弯了嘴角。 这是一张极好看的照片,至少李泰是这样认为的。 严钊穿军装的照片交给了徐寒湘,徐寒湘穿贵妃戏服的照片交给了严钊,两人的合照一人一张。 “回家了,徐老板。” <叁> 那日半夜,严钊就走了,徐寒湘一早去送他自然扑了个空。 什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肉麻话都烂在了肚子里。 也不必徐老板长亭短亭,送严军座一程又一程。 徐老板也不多计较,转身回去了。 严钊,我等你回来。 没几日,战争便打响了。 枪声、炮声,震得人心里发慌。 梨园没有多少客人,徐寒湘也懒得应付,索性关了梨园,教徒弟唱戏。 约莫过去了半个月,徐寒湘收到了严钊派人来送的信。 严钊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信上的字更是少得可怜。
“战局未定,反复拉锯,未有归期,吾一向安好,勿念。” 信倒是严钊亲手写的,字很凌厉,像极了严钊的眉峰。 送信过来的是个小通信兵,笑嘻嘻道:“严军座写这信时可犯愁啦,写废了好几次,叫参谋长好一顿笑话。” 徐寒湘也笑,叫肖砚给通信兵拿了点心果子吃,留人在这儿吃了饭才让他回去。 小通讯兵疑道:“徐老板不给严军座回信吗?” “不回。”徐寒湘干脆地拒绝。 “啊?” “我怕我给他写信让他分心,他得安心打仗,什么时候打赢了,我亲自上前线看他去,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小通讯兵哈哈笑了两声:“那我们可等着沾严军座的光咯。” 小通讯兵走了,梨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徐寒湘坐在门槛上问徒弟:“小燕子,你说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啊?” 肖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师父是想严军座了?” “谁想他了!” “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肯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