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同人】【赛马娘】足目败(4)

他话有试探：“我只是，希望可以有一个人不会像我对你一样说这么多抱歉，或者，一种新的生活，如果你愿意的……”
“我不要。”
优秀素质不常这样困恼，她睁开眼，回头去寻那张方才还映在面前瓷砖上的脸。身后什么都没有，他趁她回头前便离开了，留厨房里她独自。
再回头，本该被切丝的萝卜已然成丁渣，握住刀柄，整块砧木都能被提起来。
优秀素质讨厌这样，她实际是一个不善解释的马娘，所以不辩自明的道理在她的生命中显得无比重要，但事实常常与愿相悖而驰。人心广阔，就像身处在一个多棱镜之中，无论是自谁发出的邀请都将被多次折射，那么优秀素质便沉默，因为哪怕今日苦战得胜，自然也会有缠绵恻隐，以至实际无疾而终。
这是优秀素质退役时学会的道理，现在看来，在赛场上的你死我活，处理起来似乎还要更加容易一些，至少要比做饭容易。
砰——
“啧……”
优秀素质忍着疼痛，将菜盘置在桌上。
毕竟生日，难得将餐桌下藏着的两张椅子都抽出来，但哪怕将其中一张的灰擦去净了，不成习惯也不会记得，她的步子迈得很重，踢上去了的脚趾也是疼的很厉害。

坐到椅子上，抬起脚，好在没有踢裂指甲，简单揉了揉，又放下去，却被一双手接住了。
他蹲在自己面前，用手托起那只脚。
“我说的吧，还疼吗？”
或许是他的举止不该这么亲密，优秀素质诧然：“没那么娇气。”
但她似乎是记得，上一次他像这样抬起自己的脚是什么时候，思绪如隙沙在那“上一次”往后的日子里，常常这样滚来，往复始终，为自己填平缺口。也许正是那满手沙土渍的小孩也不一定，所以右眼半闭，不让泪水随疼痛而溢。
于是，他重复了一遍：“我是说这条腿，还疼吗？”
优秀素质便想起来了，只是那时，她还该叫眼前的人为训练员。
是在什么时候呢？应该也是个春天。
不少人期待东京有那样的春天。
那是和风吹灭了最后一点冬季的残气，是雨季将至，却没有那么潮湿，让人怀念露后东京竞马场上的气味，是泥土芬芳。为了有这样享受，便急蹄而进。会发现天空似也随自己清澈悠远，当优秀素质只直视前方，又会错觉人类社会好像都消失了，天地之间只剩下这草地，与生为马娘，生为奔跑的自己，依旧在继续向……
“小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