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14/(2)

“可惜我们不在现场，否则应该能留意到现场有什么异常。”侦探稍微平静了些，“鞭炮的声音应该有被录像记录吧？可以作为一个佐证。”
“我们现在就可以看回放。”
我带了一个三维投影仪，侦探从桌子上下来帮忙架好。
“好东西。”侦探调整三个投影灯的角度。
播放的是加州信号科技公司为虚拟现实用户提供的俯拍直播资源，目前没有更好的三维记录了。
镜头聚焦花车，人头攒动。
快进到人群骚乱，我看见了我，现在看来我真是在现场呆滞了太久，如果我反应更快一些也许就不会害人受踩踏负伤死亡。
“鞭炮声根本没间断……青鸟，你听得出有什么异常吗？”侦探问。
白发小子护目镜上的赫兹线条开始狂跳。
“不好说。”他捂着脑袋，“可以听出个大致远近，但要建立坐标推断具体距离，这音质完全不够。”
“所以凶手没有留下证据……”女子失望，“或者说没有留下能使用的证据。”
“没有证据也许就说明并非如此，只要犯案总会留下证据的。”我暂停投影播放。

“不过，”白发小子指着影像，“你们看见这片区域有人佩戴面具或者头套了吗？”
这……
我重新播放了投影，虽然影像是俯拍，人胸口以下基本靠运算补全，但真的没有看见有人遮掩面部。
我看向侦探，侦探与我面面相觑。
“怎么会没有？”侦探的震惊不比我少，“那比尔在哪？远程控制？”
“远程控制肯定会留下金属元件，至少是碎片。”白发小子抱着胳膊，“比尔不可能回收干净。”
“比尔多高？”我问。
“从之前的影像上看大概一米七左右，不到一米八。”侦探快速回答。
“他猫着身子？”
“但猫着身子怎么挤进人群？太过古怪了。”侦探摇头，“会不会在旁边的店铺或者更远一点的地方？……不，他需要保证他能第一时间知道袋子里的尸块被看清了……他一定在现场……”
“这里有个空缺，会不会在这里？”女子望着影像一角，“如果太矮了被运算自动忽略了，是这样吗？”
“我还可以调度机械巡警的记录，只看影像应该是那个更强些。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