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13/(3)

雪莉消失得很突然，或许他也不曾想到两年后Q-03竟成功地运转起来了。
“……这样啊。看来他有新的生活了。”
“那你呢？看起来你有了计划。”我说。
“我一直在筹备。”
“那个侦探呢？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可能是吧。留着有用。”Q-03动作轻快，整理着领子，“你怎么样？”
“一切安好。”
“你听说过狮子狗的案子了吗？”
“听说了，不过没有什么线索。”
“那和危月堂也没什么关系。除了……”仿生人走向我，“……危月堂应该没有给狮子狗的人提供人皮面具吧？”
“比尔吗？绝对不可能。”
“那其他人呢？林伊，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林伊？陌生的名字。
“你在找人？需要我……”
“不不不，不是我。”Q-03探手，向殿内偏头。
“林伊是？”
“和狮子狗有关。如果不是你，他们有可能从别处获得面具么？”
我摇头：“除非面具来自危月堂成立之前。”
“危月堂……是95年成立的吧？”

“是啊。”
“你想跟这个案子吗？”仿生人问。
我不确定，我只是抬头，墙上层层叠叠挂着危月堂制作的人偶，或是皮，或是骨。如果危月堂想要做青鸟的后盾，我该毫不犹豫地答应，伺机吞噬整个莲花底。
“只是问问你感不感兴趣。不过无论怎样都请你关照一下那个侦探。他和我们是一类人。”青鸟似乎早就意料到我的反应。
我失神片刻，活人青鸟的影子永远在刺痛我的心。
“一类人吗？”
“嗯，他可以信任。”
……青鸟总是愿意信任身边的人。
“……我会的，我会和你一起调查案子。”
“我不是调查案子，我只是在等待这一切结束。”青鸟抓着鬓角的头发，“像是没有终点的无聊旅程，我没法关心列车的终点，我只想……快点下车。”
我其实对发生在青鸟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甚至不曾与活着的他见面，我只知道他帮了我很多，还有，他死了。
仿生人脑内的电流会是一场新生么？
“很高兴你认识了新朋友，真好啊。”
“但愿。他醒了。”
•小前的叙述
凌晨三点，我靠在侦探事务所的墙上，侦探把他的电子线索白板从角落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