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十九章 百年孤独(2)(4)

卷便任由飒在自己的肩头撒娇，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问道：“所以，他们现在怎么安排你？”
飒斩钉截铁地说要离婚，可是方舟上根本没有婚姻制度一说。标记是永久的，Alpha退出大轮换，Omega的发情假等等安排理论上都无法撤回。飒如果真搬出来了，难道以后让十彻底当和尚不成？
飒心不在焉地嘟囔：“说是从没有过这种先例，让我暂时搬出来，具体怎么办还要等他们商量。”他说着便意有所指地戳了戳卷，“我这可是第一桩离婚案，还不是造福了你们这些傻呼呼标记的小O！”
卷当即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啊！”
3.
那天飒接受完“审问”之后回到房间，任由阿嬷摆弄着塞进被窝里，在黑暗中睁了一整夜的眼。
直到天色已经开始发亮，十才回来了。飒装作熟睡，十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然后就没了动静。
飒数着身后近在耳边的呼吸，只觉得手脚都麻透了，肩上才传来温热的重量。十隔着被窝缓慢而小心地抚摸他，碰了碰肿胀的半边脸，哄小孩似的在腰上拍了一阵，隐忍地叹息，最后才亲了亲飒的头顶。

“对不起，宝贝。”
飒紧紧闭着眼，鼻头涌起一阵酸涩。
类似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大概是想要避免频繁的擦枪走火，十平日里和飒亲热都很克制。反倒是在飒睡着以后，才会偶尔放纵一下。
飒有几次被扰得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十偷偷抱着他稀罕，嘴里还时不时自言自语些“宝贝”，“你真好”之类的，简直萌得他忍不住翘起嘴角。
通常这种时候，他都会装作翻身扑进十怀里好藏住笑意，然后在十的爱抚中再悠悠睡去。
可是现在，飒全身僵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无论十在做什么，都只能咬牙忍住一动不动。
……
再见到十已经是三天后了。那时飒肿起的半边脸已经恢复如初。他独自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几乎以为自己要被这么终身软禁了。十来得突然，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确定要分开。
飒冷冷地点头，十也毫不惊讶，公事公办地解释了一下他们刚定下来的临时安排，约法三章。然后拿出一个新的腺体保护环，和绒那个竟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