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65） 千钧一发（18）(5)

“这是一次复仇，却不是屠杀。”
“恕我直言，这没什么区别，枪弹横飞，刀光剑影，又或者让这些连人形都能侵蚀的东西向空中散一散，难道哪一方有所谓不残忍的说法？上尉，既然你们都已经筹划要向国家举起武器，就不要考虑节外生枝的问题。”
“这只关乎底线。”叶戈尔认真地道。
“我可以尊重你的决定，但现在开始，选择权已经不在我。我手下的人，他们在执行一场必死的任务，难道你要我去将他们的努力与决心都变成一场滑稽的戏剧？上尉，你会让你的士兵去这样做吗？”列夫冷笑道，“命运的轮盘正在转动，上尉。我的老朋友们也在这里，他们自然不会放任这场疯狂的恐怖袭击，这些人，才真正决定了这座城里平民的生死，也真正影响着你们这些军人的溯愿。如果按照我的预料，脏弹能够成功引爆，城里的尸骨会为你们铺就一条得到安防权的道路，然后通过格里芬，得到主脑，得到我的雇主对承诺的实现。这是卡特将军期望的最简洁的道路。可就算安全局阻止了这颗脏弹，它的影响依然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市民，影响国民，你们依然能达成目的，仅仅是时间更长些。”
未干的雨水自灯罩上滴落，晃得灯影微变。几个身着货运工人制服的男子紧张地张望过去，只看到地面上残留的积水中漾起微波。货箱的门重重扣上，随后上下金属的锁扣拍在固定的凹槽中，嘎啦啦的声响落在几人耳中犹如惊雷乍现。他们仔细听了一会儿，呼吸声与快而重的心跳声敲在夜里，一层薄汗吹在风中多了几分寒凉。

不知谁长长呼出一口气，大家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的工作上。他们十分困惑，自己明知道这车厢里正滴滴作响的玩意儿是什么——他们将脏弹改造成定时炸弹，如果没有人手动引爆，那么四十五分钟后，直接安装在毒气杀伤部的炸药会将这条毒蛇最后的囚牢打破，饥饿的蛇会将方圆几公里的生命都化为自己的食粮。这当然也包括他们这些运送蛇的人——他们明知道自己会死在今天。就算这样他们也敢站在这里，死都不畏惧，那么他们到底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是面对脏弹这样非人道的武器的本能吗？
“最后检查一次，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出发，夜长梦多。我们改造这东西已经花了太久，这段时间足够安全局和警方反应过来了。”领头的人身着司机制服，那枚脏弹就在他身后的货车中，他需要亲自负责运送这辆死亡货车。今夜还有很多同样的车辆会一道离开货运公司的停车场，对于周边的人来说，这只是芬布尔，这家货运公司的车队又一次忙碌的工作，就像城市中的大多数人为了生活所做的一样。他们想象不到，就在那些白色的货箱中隐藏着什么。
十辆车，形制完全一致，这是公司为恐怖分子们的行动提供的障眼法，为了不露破绽，除了真正装载脏弹的车辆，其余九辆车也都装着重量近似的货物。他们会一道驶出，然后分散前往城市各处。